草! 赵时本是一个很平和,最起码表情很平和的人,这时候却是忍不住站起来,站在石头上,居高临下的对着欧阳修狂喷:“汝思想之陈旧,实在是让人闻之于呕,且不谈女子权利,就说国家利益,女子虽不似男子般能战场厮杀,这也是你们以为的,但是,将二三十,甚至十余岁便丧夫的女子禁锢一生,蹉跎一生,对这国家有何助益?” 欧阳修被气的脸色紫了一下,正欲还嘴,赵时就又继续道:“没有,但是,如若能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哪怕在你们眼中,女子除了相夫教子一无是处,那也能多教几个孩子啊!” 欧阳修一怔…… 欧阳修并不是那种死古板到完全不开窍之人,他也不是什么程朱理学的践行者,他只是出于一种本能在跟赵时争辩,这会一怔,整个人便好像被大水冲了一下一样,呆呆的看着赵时:“是啊!” 且不论任何事,就是调动女子一人搬一块砖,那也是……一块砖啊! 但是…… 紧接着, 欧阳修的眉毛便又皱了起来,他是有一些些被赵时说动了,但是,他不同于赵时,他从小到大便是这个时代的人,又做了三十来年的官,他太知道赵时准备做这事有多么的难了。 “老臣可以提郎君开这个口,就是……万一朝堂震动怎么办?” “那就让它震去。” 赵时并没有注意到欧阳修已经开始稍微的转变思想了,他还是处于一种蛮亢奋的状态,闻言,便站在石头上狠狠一答,然后才幽幽道:“总要让他们……先适应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