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 赵时不仅没有否认,还忍不住夸奖了一句:“老丈好眼力啊!” 单天方也有些骄傲:“老夫就靠着这一双招子吃饭了,之所以叫住官人,便是想着,官人昨夜的经历属实传奇,能否让老夫写上几段故事,说与众人听,也糊弄几个果腹的钱。” 赵时一愣, 这莫不是……说书人? 曾经看历史便知道说书人好像就是起源于宋朝,莫不是,就起源于……你? 赵时犹豫了一下, 倒不是犹豫要不要让对方给自己写故事,而是犹豫…… 要不要, 反收服对方, 这样是能人,虽然朝堂诸公是瞧不太上,但是,如果是用好了。 当然, 也就是犹豫了一下, 赵时便笑道:“全凭老丈。” 单天方一喜,他其实是不太需要征求本人的同意,毕竟这年头也没什么版权意识,但是,若是遇到了,还是这种神人,他便想着先结个善缘,万一人家好名声也不愿意让传,打上门来,他不是找死吗? “小老儿敢问郎君姓名。” “赵……”赵时又犹豫了一下, 赵二蛋? 不合适, 赵时有些嫌弃这个名字, 赵三蛋? 还不如赵二蛋呢! “你便叫我……”赵时顿了一下,不知为何,就是突然觉得有一股傲气涌上心头:“赵……傲天吧!” 果然, 单天方足足怔了那么三四个呼吸,然后才夸奖道:“好一个傲然天地间,小官人名字便不同凡响,怪不得能做下如此大事,老朽记住了。” 赵时微微点头, 忘了也没事, 我能随时再起一个, 然后又问道:“不知老丈昨夜除了这件事,可还曾听闻其他事情?” 单天方眼睛一亮:“小官人问对人了,老朽昨夜还真的看到了另外一件奇事。” “什么事?” 赵时也是眼睛微微放光,然后就听单天方道:“或许也是小官人单枪匹马捣毁鬼矾楼之故,老朽亲眼看到有七八名禁军追着一名光着身子的人跑,边跑还边骂:打死你个龟……呸……狎妓的。” 这…… 赵时迟疑了一下:“这就不要传了吧!” 毕竟, 伱狎妓,我打人,一来一去算平局,但若是还借此大肆宣扬,那就真的是要了这些官员的老命,逼得他们不拼命也得拼命了,单天方自然也懂得,讪笑俩声:“只是说与小官人听一听而已。” 赵时便不计较,然后一老一少俩个人便凑到一块,低声开始商议这故事要如何写,框架要如何做,最后甚至心心相惜的互相留下了住址。 哪怕是本人格的二娘, 等那单天方走了, 也忍不住说了一句:“郎君,何故理他。” 赵时摇了摇头, “你不懂。” 二娘便不说话了, 只是跟在赵时身后,一路从西城街,过了小横桥,进了汴河的西水门,然后又过了金梁桥,在大相国寺不远处驻足站了一会,然后又并肩着顺汴河运粮的船只,一路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