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姜寒绯的动作,他的眉尖颤动了一下。他和姜寒绯是一起长大的兄妹,妹妹对药有多么的讨厌,他心里一清二楚。 也正是如此,他才叮嘱姜寒绯不能让药一直放在那里,放着放着就忘记要把药喝完的事。 “寒绯要是现在不想喝,可以慢慢喝吧?”纪春筠看姜寒绯的面容有两分灰暗,他眉头一皱,又抿了抿嘴角,正要继续往下说,宽慰一番姜寒绯。 姜怜兰与陶愿一样,都是知道姜寒绯对黑乎乎的药有多厌恶。说句实在话,姜怜兰见过姜寒绯在很长一段时间中,每日都要喝药,她每回见到那碗黑漆漆的药、闻到那股带着苦味又有一些其他味道的药味,她都会产生生理性的厌恶。 轻飘飘的药味直冲鼻腔,即使姜怜兰没有喝过姜寒绯喝的药,她也会觉得难受。“药冷了以后,药效定然没有那么好了。” 纪春筠飞快地扫了一眼碗中的药,沉着脸咬了咬牙,面色犹疑地说道:“慢慢喝,在冷之前喝完?” “不了,慢慢喝不知道喝到什么时候。”姜寒绯端起碗,重重地闭上眼睛,仰着头,几口便把碗中的药喝完,“长痛不如短痛。” 纪春筠见姜寒绯咕咚几口把药喝完,碗底还有些药渣子。他忙给姜寒绯倒了一杯水,说道:“寒绯你要喝完药要漱一下口吗?” “不必——”姜寒绯听到纪春筠的话,摆了摆手,却正好瞧见对方盛满关怀的目光,婉拒的话卡在嗓子眼无法继续说出来。 姜寒绯被药苦的心里也发苦。刚喝下的一碗药,她此时此刻喝不下水,也不想去漱口。她就这样撑着下巴等口腔苦到不行的味道慢慢变淡,慢慢散去。 “好,谢谢。” 姜寒绯抬起眼眸,直直得kan对上纪春筠的眼睛,目光对视的一瞬间,黄意、吕椿等人的说话声像是被什么隔绝开,房间的光亮变得更亮一些。 黄意见姜寒绯已经缓过来,连忙问道:“寒绯,明天我们吃鱼吧?” “嗯?”姜寒绯微微一愣,她望向一脸幸福笑容的黄意,问道,“你笑成这样,是哪家酒楼的鱼这好吃?竟然让你这般馋了。” 黄意对着姜寒绯又是摇头,又是摇手指的,她以一种十分遗憾的语气说道:“哪有什么酒楼比得上自己抓、自己做的鱼呀!” 说罢,黄意露出一副“你不懂什么才是好东西”的表情看着姜寒绯继续说道:“之前说好带你去看鸬鹚怎样捕鱼的,奈何总是遇上你不得空的时候。我今日吃了你的豆腐,明日我还你一顿鱼宴,划算吧?” “嗯——”姜寒绯把这个字的尾音拖得很长,她像是在认真听黄意说话并且仔细评估黄意这番话究竟是不是对的,“你独自去捕鱼,然后负责抓住我们所有人的胃口吗?” “当然了!”黄意把话说的十分肯定,就差点在这就地起誓了。不过后半句她又说的非常恳切,“我还是需要大家的帮忙,不然我独自一人处理鱼可是一个大工程啊。” “扑哧!” 黄意又是懊悔又是苦恼的表情成功将姜寒绯逗笑。 吕椿见大家的状态都十分放松,又对姜寒绯说道:“寒绯,祈蚕节那日你们正好休假,我们一起去玩?方才阿畅、一归她们说,她们是能够腾出时间去玩的。” 祈蚕节这日,是大家气球养蚕能有一个好收成的节日。相传这一日为蚕神诞辰,由于蚕较为难养,蚕全身是宝,且这一日时值初夏,又正好是蚕茧结成的时期,可采摘缫丝。 姜怜兰、陶玉燕每日在家是织布、做小动物的配饰、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