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娘胎出来身体就不好,所以他们都不让姜寒绯过于操劳。 他们家的作风都是及时行乐,陶武每月所得的银钱以及家中其他人的收入都会先用在满足个人需求上。 对待子女,陶武和姜荷也从不吝啬。陶愿和姜怜兰喜欢什么,他们两夫妻就出钱让两个儿女去学。 只有姜寒绯。 因为身体不好不被允许单独离村,只会在家里看书。 想到这里,大家都对被困在家里的姜寒绯心生怜惜。既然她想当兽医,那便去做吧。 “咕——” 陶武不能假装听不见东家儿子的肚子叫,他邀请纪春筠去桌子那头吃饭。 纪春筠没有说出自己想吃那个闻起来很香的鸡腿,他摸一下鼻子说:“好阿,今晚叨扰陶叔了。” 两只整鸡哪里够那群人高马大的人分,纵使刚刚跑的很狼狈,危机一解除,大家又向没事人走到一起吃吃喝喝。 所以就剩下陶武手中的鸡腿了。 姜寒绯在陶武感到为难的时候说:“既然是父亲东家的儿子,那就给他吃吧。” 今日大家都聊的开心,陶武为了待客,就把家里能吃的都拿出来了。“我们可以再弄一只新的鸡。” “没关系,我现在不饿了,吃不下很多东西。”姜寒绯不放心银雪的状态,走过去检查银雪鼻孔的出血情况。 她听见纪春筠肚子叫的声音,就知道对方很饿了。桌子上有其他的食物,但要是再等新的鸡做好,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她家的经济情况是不差,但也经不起一晚上吃下四五只鸡的量阿。 纪春筠手里拿着鸡腿,肉香不断刺激他的味蕾,他忍住强烈的想要吃下去的念头。“陶、姜……嗯。” “你直接叫我名字也许。我叫姜寒绯。” 姜寒绯的手在银雪的爪子下放着。 “嗯。寒绯。”纪春筠在姜寒绯的注视下羞到抬头看夜空,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姿态有些扭捏,“你真的不吃鸡腿吗?这很好吃阿。” 明明自己就很想吃。 姜寒绯摇了摇头,她在那里笑着,远离火光却又让人觉得温暖。“你吃吧,辛苦你走多一趟,把我父亲的银子送过来。” 说话间,外面的火光冲天,燃气的烟气像是凝聚成一条极其粗壮的链条将姜寒绯家包围。 站在房屋外面的村民情绪高涨,每个人都在重复着让姜寒绯家把门打开的话语。 更有甚者直接拿东西在外头砸门。 先前在路上把姜寒绯和陶愿拦下来的混混们混入村民当中,他们在不断扇动村民的怒火。 “她今日的手不是我们凡人的手,紫黑色的气——那是妖气啊!只要被她碰到的人,走出三步之后都会七窍流血而亡!” “大家看这家一人!那烟气升腾,姜寒绯一定是在里面施妖术!今日不把他们除掉,恐怕会祸及我们全村啊!” “她还带了许多外乡人进来,那有一头白虎啊!大家伙都听到那虎叫声吧?她们不仅在施妖术,还在蛊惑白虎把我们全村人吃掉!” 今日同样来过姜寒绯家的媒婆带着几个人在门前喊道:“这户人家白日有猫叫啊!那声音如鬼在嚎叫,声音凄厉,是要索我们的命!你们说,我们还能让她们在这里胡来?” “他们这家人都撞邪了,大白天的门竟然无法从里面打开,房屋内还有会动的红色手印!红色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