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红色生物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最后全部蒸发变成了白花花的气体,夜晚的北极圈出现了一层白茫茫的雾气。 除了吴弦和向英墨,所有人都带着惊奇的目光看向我。 我也被这一幕给惊呆了,连忙问吴弦这时怎么一回事。 吴弦抿嘴一笑: “种在你身体里的丹祀和别的丹祀基因有点不太一样,在过去,人们常常用它来辟邪。” 我道:“既然这基因这么厉害,你为什么不种在自己身上。” 吴弦朝着我又是抿嘴一笑:“我不配。” 我还想追问,向英墨打断了所有人的对话,他看着恢复原样的海面,说道: “我需要下水,你们在上面替我拉着绳子,这“红色海水”并没有出现在其他海域,唯独出现在岸边,底下应该有什么东西。” 我道:“我和你一起去。” 向家人的尿性我知道得太多了,这些人要是有什么重要线索往往都不会选择告诉我,从现在开始,我必须要主动一些,不能再让别人左右我。 张葭信是想要和我一起下去的,但是向英墨和吴弦随身携带的就只有两套潜水设备,这俩孙子一早就知道会有要下水的准备,但是又不提前和我们说明,真的狗。 吴弦性子软拗不过我,他身上的潜水设备穿在我身上,我戴好潜水头盔,系上安全绳,随后就跳入海水中。 冰凉的海水刺入皮肤,我一进入海水就打了一个哆嗦,海水里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头顶探照灯所能照射到的位置就只有五六米左右。 探照灯之下的海水里全部都是一些白色颗粒杂质还有一些正在变成气泡的红色藻类。 向英墨做事情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完全就不理会我,而是一个劲地朝红色藻类聚集的地方下沉,我跟在他屁股后面,使劲往水下钻。 我俩继续深入无穷无尽的黑暗,手腕上的水压表老早就开始滴滴响个不停,我俩的速度和潜水深度已经超越了正常人的极限范围。 但是红色的藻类生物依旧集中在海洋底部,游了足足有二是分钟,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处于什么深度,不一会儿,我开始出现耳鸣的状况,身上的肌肉皮肤也开始感受到压迫感。 不远处距离我三米远的向英墨一个劲往下钻,好像这家伙完全没有压力感受细胞一样,他这种毅然决然往下游的态度让我意识到,这家伙一定是知道底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为了不丢失重要的线索,我选择硬着头皮往下潜。 耳鸣的嗡嗡声一直回荡在脑海里,鼻血一个劲地往外渗,妈的,这就是向家人吗,潜个水都这么厉害...... 心里的吐槽还没有结束,忽然之间,我的心脏又是猛然一震心绞痛,强烈的危机意识让我立刻停下脚步开始朝两侧张望。 乌漆嘛黑的空间,还有诡异的藻类生物,紧接着除了水流的波动声就是我的心跳呼吸,什么异样的情况也没有。 奇怪,难道这项基因失效了? 低头朝下看去,向英墨距离我已经有十米远了,我心说这孙子真的是不管不顾呀,我赶紧往下潜,可刚潜了没一会儿,我就发现有点不太对劲。 向英墨往下潜水的时候手脚完全没有摆动动作,身子就一个劲往下坠落,他身后的绳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断裂了,海底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牵引着他往水底下走。 卧槽,这么离谱。 我意识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