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又来了,刚准备上前用刀砍掉这怪物的脑袋,张志军一下子按住了我的肩膀,他冷冷地说道: “留个活口。” 面具又扯断了长肢怪物的一条腿,最后跳在怪物背上,把刀架在他的脖子处,用英语说道:“能开口说话吗?” 那怪物扯着脖子嘶吼一声,随后身体开始猛地挣扎,面具见状直接挥刀砍掉了怪物的两只手,又用英语重复了一遍:“能说话吗?” 怪物的肩膀往外渗着鲜血,将我脚下的这片雪地染成了黑红色,他并没有回答面具的问题,而是一个劲地嘶吼着,耳朵上的毛孔还在不停往外冒着充满红色颗粒的烟雾。 几秒钟过后,我意识到了不对劲。 周围的雪地开始出现清晰的脚步摩擦雪地的声音,紧接着,车灯光无法照射到的地方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此刻,面具脚下的怪物脖子忽然180度扭转,他的嘴巴一直开裂到耳后根,对着面具咯咯地笑着。 面具长叹一口气,一刀砍掉了脚下怪物的脑袋。 面具活动了一下肩膀,裸露在外的皮肤出现了大量的黑色血管,周围黑暗的环境中也飘浮着大量冒着红光的烟雾,一阵阵嘶吼声越来越近,很开,无数四肢几米长,皮肤深灰色的怪物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果然,今晚注定不是太平的一晚上。 “你们能开口说话吗?”面具这次用各个国家的语言把这句话说了一遍,等说到一些东南亚国家语言的时候,空气中响起了一个声音。 那声音极度沙哑,低沉,虽然是我听不懂的语言,但我已经很清楚,这些家伙虽然在实验中变成了怪物,但还保留着人类的智商。 面具用那语言又说了一通,黑暗里沙哑低沉的声音低鸣了一会儿,随后那些怪物就从四面八方朝我们涌来。 面具的身体被黑色血管布满以后,身体的各项技能都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他的身影像闪电一样闪进怪物群,随后就是利刃刺伤皮肉砍碎骨骼的声音。 砰砰砰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来,抬头望去,几只怪物用尖锐的利爪刺进集装箱,随后在集装箱上撕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我打上面的,你解决 我对张志军说道,随后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跳到了集装箱上方。 我屏住呼吸,用窒息感挤压着身上的每一寸细胞,很快,我就感受到背上,肩膀上的文身开始火辣辣的疼,文身点燃我的肌肉纤维,我觉得全身血液都变成了肾上腺素。 手中刀刃呼呼地划开空气,几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彻在空气中,不一会儿,那几个试图伤害卡车内部人员的怪物全部脑袋搬家。 吴弦刻画在我身上的文身所用的颜料里有丹祀这种东西,和别人血液注射不一样的是,我是通过皮肤吸取丹祀的。 每次身上传来那种火辣辣的疼痛感,就是身体在一点点吸取丹祀基因,我身上的那张凤凰浴火图在来普利米亚季之前已经不太清晰了。 现在它的内容像极了一张水墨画被墨水覆盖的样子,那黑色染料应该就是藏在文身颜料里的丹祀生物。 回想着与向家人拼杀的炙热感,回想着与向零搏斗时候的愤怒,我觉得身子轻盈了不少。 风越来越大,空气中的雪花浓度也越来越高。 从小在魔都长大的我从来没有看过几场雪,每次下雪的时候,我都会闻到一种圣洁的味道,这种味道是鼻子闻不出来的,这是一种心里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