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 我敲着门叫道。 瓦房内没有人开门,我说道:“可能去镇上买东西了,我们在这里等等吧。” 张葭信没理我,而是皱着眉头用鼻子狠狠嗅了一下,随后他的语气格外冰冷: “让开!” 我被她的吼声吓了一大跳,身体条件反射般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张葭信脱掉高跟鞋,转身回旋踢,瓦房的大门被她踹开。 砰的一声,木门倒地,地上掀起一阵阵灰尘,房间内没有开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我的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老齐,有些事情你要做好准备。” 张葭信淡淡地说道。 她这话一出,我的身体像上了发条一样迅速迈过门槛冲进房屋。 一进房间,我还什么都没有看见,就立刻退了出来,随后便捂着嘴巴一个劲地呕吐着。 房间内是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其中还夹杂着一股尸臭,苍蝇在屋子里飞来飞去。 呕吐了没一会儿,我就觉得有些呼吸困难,眼泪砸在地上,我呜呜地抽泣了起来。 张葭信穿着高跟鞋从屋子里走出,随后淡淡地说道: “床上死了两位老人,一男一女,男性有些地中海,女性的嘴角有一颗痣,是你爷爷奶奶吗?” 刹那间,我身子一软,跪在地上扯着脖子开始嚎啕大哭。 这好像是我第三次这样哭了,我扯着嗓子不断嘶吼,惨叫,发泄着心里的愤怒与悲伤。 但哭了几分钟之后,我就再也哭不出来了。 顾长风的死就发生在几天前,现在的这种绝望悲伤竟然让我觉得有些疲软。 我擦干眼泪,坐在院子里一动不动,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是做了个很真实的噩梦还没有缓过来,精神很是恍惚。 “要进去看看吗?”张葭信在我身边坐下。 我摇摇头:“我不敢。” “行,刚刚打了电话,离这里最近的警察半小时之后到。”张葭信说道。 “你身边的人死了,你会难过吗?” 我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不会。如果你最好的朋友死了,你会感到非常难过,可如果你每一天,身边每天都会有人死,你就会觉得这家事情也就那样,如果死掉的那个人和我关系很好,我顶多就是有点不太习惯而已。” 张葭信长叹一口气:“对于死者,我们能做到的就只有怀念。” “老齐,你一定听说过一种说法。人的死亡分为三种,心跳禁止的时候,是生理上的死亡。人们来参加你的葬礼的时候,是社会上的死亡。” “当所有活着的人忘记你的时候,就是真正的死亡。你爷爷奶奶也好,顾长风也好,只要你还记得,他们就不会死。” 我吸了吸鼻子,心里的压力缓解了不少: “这算是安慰吗?” 张葭信摇摇头:“这从来就不是安慰,只是一种人生态度。” —— 之后,警方来了把我们拉去做了详细笔录,警方有查到我之前报过案子是我父亲失踪,他们让我一个月都不能离开当地。然后把两件案子连在一起调查了很久。 隔三差五我就会被拉过去做一下询问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