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打发时间,就看到手机上显示电量低下。 吴弦在树荫低下睡了过去,张晓晨打鸟游戏玩得正起劲。 我四处望了一下,就看见张葭信戴着耳机,坐在河边的那块石头上继续望着前方的树林。 我走到她身边坐下,有些尴尬地问了句有充电宝吗? 张葭信摇了摇头,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笑容,眼神依旧看着前方。 “你在笑什么呢?”我问。 张葭信没有说话,只是摘掉了耳朵一侧的耳机递给我。 我下意识接过耳机戴上,一首熟悉动听的音乐传入耳中。 里面放着的是五月天乐队的《干杯》。 我觉着无聊,干脆就闭上眼睛躺在石头上静静地听着这首歌。 “会不会,有一天。” “我们都变成昨天。” “是你陪我走过一生一回匆匆的人间。” ...... 音乐很舒服,我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蚊子在我身上咬出一个又一个包,众人已经把那从河里打捞上来的尸体放在了月光可及的地方。 易飞扬已经醒了,此刻正拿刀一点点划开尸体身上的碎衣布,接着又在尸体身上按了起来,从胸口一路按到肚脐眼。 “有把握吗?”易飞扬问。 “没什么太大问题,不会出现什么特殊情况。”吴弦回答。 话音刚落,张葭信就拧开手电筒直直地照向这具尸体。 我立刻起身跟了过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那具在水里泡得浮肿,像棉花一样的尸体在几个小时的暴晒后,整具尸体一下子干煸了下去,身上每一寸肌肤的干枯得像年迈的树皮一样。 尸体周围的地面上流淌着散发着恶臭的黑色液体,一阵阵黑烟在手电光的照射下,从死尸干煸的嘴巴里缓缓飘散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