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田渊柏对自己露出一个不快的表情,非悔觉得委屈极了,于是急着证明自己并非有恶意,所以连带着对裴萱萱的语气都缓和了不少。 “裴御萱。” 裴萱萱斩钉截铁地回答,却不由得一愣。 这个本就不属于她的名字,此时竟被她叫得如此顺口,裴萱萱有时会思考,自己是否正在不知不觉间被同化了。 “裴御萱?!” “你是裴御萱?” 霎时,非悔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指着她的指间都打着抖,“天筑门首席大弟子?” “看来,我的名声在外传得略广。” 裴萱萱也不知这小姑娘是害怕还是激动,竟抖得如此厉害,一股优越感瞬间涌了出来。 其实,怕她也好,仰慕也罢。反正,估计她暂时是不会给自己找麻烦了。 * 想到非悔毕竟还是个黄毛丫头,裴萱萱还是不忍心让她两条腿直挺挺走回去,所以给客栈的店家多付了些钱,向他租了几匹马。 骑马的路上没什么人说话,乌泽许是昨晚与般若决战到了天亮,反正在天刚发出点点光亮的时候,裴萱萱从楼上下来,发现这两人一个横躺在客栈大厅的长凳上,一个则趴在桌上,两人一副累趴了的模样,脸上还贴着大量的纸条。 还好她提前知晓他们是在打牌,若是遇上一个不懂的,估计还以为这两人是黑白无常,来索命的呢。 “你再如此无精打采,待会从马背上摔下,摔个狗吃屎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般若牵着缰绳神采奕奕骑着马走在最前头,转头与乌泽说话的瞬间,却看到乌泽被一惊,果真差点如般若所说,从马上摔了下来。 “你慢点。” 裴萱萱担忧地拉着缰绳,侧头看向乌泽,“要不我跟你同骑吧,待会要是真摔了就不好了。” “不可!” 同一时间,三个声音从三个不同的方位传来,裴萱萱左右转头,甚至都不知道该把目光放向何处。 “活了这么久,连马都骑不好,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般若努力掩下怒气,却不由得将手里的缰绳拉得更紧,右手都微微泛着白。 “师姐,乌泽我来看着,你专心骑马就是。”,田渊柏也难得与般若意见统一,说着,便赶到乌泽身旁,攥着他的缰绳替他牵着马,甚至不给裴萱萱拒绝的机会。 “对......对啊。” “你就别操心了。” 非悔看到裴萱萱方才即将要跳马的动作,吓得魂都要没了,一身冷汗洇湿了她的背。 她可不会骑马,现在多靠着裴萱萱与她同骑一匹,这才让她安心些,且田渊柏打一开始便与她将距离拉得很远,这时要是连裴萱萱都离开自己去照顾那家伙,她可要怎么办啊。 “你们三个......” 裴萱萱无语得要命,可当看到三个人对自己满眼放光的神情,她又只能放弃此刻正对着她嘟嘴的乌泽,摇了摇头。 “非悔,不如你去田渊柏那吧。” “我带着乌泽就好。” 这句话,引得田渊柏身躯一震,甚至压根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凭什么?!” 左右各捏着一根缰绳,田渊柏一愣,牵着的马差点从他手中溜走。他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冰冷,吓得连平日里喜欢大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