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拉下口罩,侧过去,突然亲了她一下,然后在迅速回去,一副正经模样继续拉着她往烟火晚会那边走。
欧阳柔唇上的触感久久没有散去,那种把别人眼中珍宝拿到手的感觉,让她有一种头顶上时刻悬浮着达摩克里斯之剑的不安之感。
她的心脏剧烈跳动宛若鼓鸣,清冷绝艳的面容上,所浮现出来的情绪不知比以前多了多少。
直至头顶的烟花开始绽放,欧阳柔的思绪才被勾回来,她仰头看着烟花,目光又挪到了沈云深身上。
跳脱,毒舌,极易羞涩又遑论强撑面子。
“其实我们以前见过一次。”欧阳柔忽然说道。
正逢间隙,沈云深听到了,他面上带着疑惑,“啊?”
烟花再次于深夜之中绽放,沈云深看着她的唇动了,却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你刚才说了什么?那边的烟花声音太大了,我没有听清。”
他看向欧阳柔,却见她面上忽然露出一个类似于无奈,又释然的笑
。,很浅,“算了。”
扑通!
沈云深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难以自拔的猛然跳动了一下。
她的笑容太浅了,就像是水过无痕。
“不对,你刚才肯定说了什么,我看到了。”沈云深忍着噗通狂跳的心脏,让欧阳柔必须把没有告诉他的事情告诉他。
“先看烟火。”欧阳柔的笑容已经收了回去,看上去就像以前那样平静无波。
沈云深看得心不在焉。
直到二人回去,欧阳柔都没有继续提起这个话题,沈云深哪是这么好打发的,临到睡觉前还在不停的缠着她问。
“你不想睡觉?”欧阳柔看着他将手放在自己腰上,不老实的动来动去。
“你跟我说清楚我就让你睡。”沈云深故意这么说,将她压住不让她动,又低头要亲她。
今天看到她笑的时候就想亲了,但在外面,也不好做什么出格的举动。
在家就不一样了。
沈云深含着她的下唇,又勾住她的舌尖,将她的衣服往上推。
等做到一半,沈云深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对她说道,“这是不是……春节第一炮?”
欧阳柔:“……”
“你能不能闭嘴。”
“为什么?我说的也没错啊。”
欧阳柔不想做了。
沈云深委委屈屈的自己去洗了一个澡,回来有些困,躺在床上要睡觉。
却听欧阳柔把今天没有说完的话,对他说完了。
“七年前的一天晚上,在柳城车站。”
沈云深迷迷糊糊的,没有深究这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欧阳柔也睡着了,睡得却不是很安稳。
从她三四岁的时候开始,她妈妈就说过,以后见到人要笑,这样才是一个好孩子。
她每次见到人,一定会露出甜甜的笑,是很多人对她说,她长得好好看,像个娃娃一样。
妈妈还在的那五年,是她过得最幸福的童年。
一切都在五岁之后戛然而止,那年的春节,她妈妈去世了,因为被人污蔑和奸夫通奸,她那所谓的父亲生生打死了她。
柳城那种地方,这种事情最是没人管,人死也就死了,她那位父亲不会在意,嫌弃她是赔钱货的奶奶也不会在意。
他们忙着为父亲迎娶新的女主人。
记得妈妈的人,只有她。
而那时候,她还不清楚,女主人的到来,是她噩梦的开篇。
“让你笑!让你笑!跟你那个妈一个样!从小就学着勾引人!你表哥为什么亲你!还不是你整天笑笑笑!再笑老娘打死你!”
她不懂。
她没有对那个男孩儿笑,明明是他对她做了不好的事,却没有人说那个男孩儿不是,反过来全骂她。
欧阳柔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