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名字啊。”沉鹿一本正经的说道,“备注备注,不就是改成名字的意思吗?”
沈泊行意味不明的哼笑,“行。”
这事儿他记下了。
现在捞不着人,等她回来再算账。
接下来沉鹿就没和他聊太久,很快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因为她总觉得沈泊行的声音透着一股疲倦,虽然他在极力地隐藏。
可二人同床共枕这么些天,沉鹿可以分辨他是真的放松还是绷着的故意哂然,很显然,沈泊行现在很累。
他肯定忙了许久。
沉鹿半是心疼他,半是想让他多休息一些时间。
她看着手底下没有画完的画,上面只画出了缠绕的紫藤萝,她想了想,最后将原本打算画的东西改成其他。
“你在我家外面干什么?”警惕的老者声音响起。
沉鹿已经画得差不多了,听到声响被吓了一跳,要不是及时收手,这幅画估摸着得多一道不好复原的痕迹。
她扭头朝后看去,发现是那个店里的老者。
“我并没有做什么,只是看这里的紫藤萝开得好,就画了一张画。”沉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如果您介意的话,我可以把这幅画给毁掉。”
沉鹿在心里有点可惜。
这幅画她很满意。
老者挑剔地看了她两眼,“不用了,赶紧离开我家。”
“哦……”沉鹿抱着自己的画板准备离开。
“等一下。”
沉鹿身形一顿,看向他。
老者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会画你们国家的画么?”
我们国家的画?
沉鹿仔细想了两秒,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你说的是国画?”
老者点点头。
沉鹿谦虚说道,“我的学艺不精,不过我爷爷在国画上面很有造诣。”
显然,她的爷爷比她更有说服力。
老者警惕看了她半天,最后又要了顾老爷子的名字,以及以前的作品,并说他一会儿会亲自查。
沉鹿好脾气地说了几个顾老爷子的作品。
打听完,老者又开始无情地赶人,被当作工具人的沉鹿充满茫然地走了回去。
在路上,沉鹿没忍住地犯嘀咕。
这个国外的老先生,真是脾气古怪,
她往后看了一眼那个漂亮精致的院子,又有些羡慕。
拥有一个非常漂亮的房子的古怪老先生。
回去之后,沉鹿一直闷在房间里画画,并没有再出来过了,直到去看白羊座流星雨的那天晚上。
沉鹿吃过饭后,和大部队一起去天文台看流星雨。
辅安的天文台很大,一个巨大穹顶下放着许多观测仪器,当然进入要钱。
外面已经到了不少为了看流星雨的天文爱好者,如果不是谢子瑜早就订下了两架望远镜,他们说不定还不能更加切身体会地看流星雨。
沉鹿对所有东西都充满好奇,许许多多都是她没有见过的,第一次见到,难免到处看。
等她过了眼瘾回来时,就发现顾老爷子和晏老身边多出了一个人。
老者面上带着极其绅士的笑容,一如既往地穿着那身燕尾服,浑浊瞳孔下是极有涵养的气质。
沉鹿狐疑盯着他看了半天。
这是她之前遇见的那个古怪的老先生?
人还是那个人,怎么现在看上去又大相径庭了?
难不成是那个老先生的双胞胎兄弟?
沉鹿胡思乱想着,顾老爷子看到她,笑着冲她招了招手,“鹿鹿,过来。”
沉鹿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