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回才中,考不了举人,就做不了官,还不是平民百姓,我就是唬她玩玩,要这么容易,也没那么多科举疯了的。” 她没给女儿说真正的原因,怕她知道的越多,日后会害了她。 她怎么会那么好心,特意给江春月挑个俊美年轻的夫君,她本来看中的是一个年过三十还未娶妻的迂腐书生,那人肥头大耳,三角眼,不像个读书人,倒像个杀猪的。 她将下了迷药的那杯酒,分明是放到此人面前的,但最后怎么晕倒的是程玉璋,她也不甚清楚,但机会难得,她也顾不得太多,直接找人将两人抬到厢房的床榻上,还扯乱了两人衣服。 这件事情,只有三个人知道。 做这件事的人已经被她打发走了,府上知道的,也就只有她与自己的丫鬟喜桃。 江春月回到了阔别多年的院子,濯缨阁。 前世嫁给程玉璋之后,除了回门那次,还有父亲回来那次,她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自己做姑娘时待的院子了。 不管自己前世做姑娘时有多傻,可那段时光也是真快乐。 她在院子这棵梧桐底下荡过秋千,观察过蚂蚁搬家,也曾好奇的仰望苍穹…… 嫁人后,她对程玉璋的喜欢更像是一种崇拜,她自己没读多少书,所以就觉得饱读诗书的程玉璋特别厉害,何况他又长得那么好看,是姑娘都会喜欢的那种小白脸。 后来程玉璋秋闱中举,又进京赶考参加春闱,走了之后没回来,她尝到了被人丢弃的滋味,那时父亲已不愿与她相认,她无家可归,咬咬牙,就踏上京城寻夫的路。 对于一个妇人来说,这是个极大胆的决定。 从随州到京城,千里迢迢的路,虽然遇上了好心人让她随车队一起,仍遇到几次致命的危险,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挺过来的。 那段历程让她成熟了不少,她甚至咂摸出一个道理来,这世间没有什么人是靠得住的,还是得靠自己。 所以找到程玉璋的时候,她也没有特别激动。 反而是程玉璋抱着她久久不放,不停的给她说对不起,他没让她看他的脸,但是江春月却感受到自己的肩膀湿润了。 后来她想,其实倘若自己不去寻他,或许更合他意吧。 京城那将近四年的生活,她不再快乐,比在随州过贫苦日子时还不快乐。 程玉璋越来越沉默,跟她的交流甚至都数得过来。 随着他不断晋升,身上官服的颜色越来越深,她甚至有点怕他了。 常常她睡着了他还没回来,她起来时,他已经走了。 记得有一次晚上她都睡着了,突然感觉有人压着她,让她喘不过气,身体发烫酥麻,睁眼,发现程玉璋正伏在她身上,意图与她行房。 她被他那黑如松墨的眼神吓坏了,甚至吓哭,那晚程玉璋也没有继续,他走了出去,一晚上都没回来。 她也没给他准备妾室,她猜他应该去了外面的烟花场解决。 她感受到她与程玉璋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甚至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到最后半年她身子垮掉,形容枯槁的躺在床上,更加不常见他。 后来意识渐渐模糊,连清醒的时候都少了。 她听到不知哪个下人路过她的窗户时,说程玉璋快要娶张阁老家的嫡次女为妻。 她感慨自己竟然跟母亲同样的命运,糟糠妻,糟糠妻,男人上岸第一剑,先斩糟糠妻!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