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开动,程玉璋尝到了久违的肉香,但仍然吃的很优雅,吃面也没吃出什么声音来。 等吃完饭,让樱桃收拾了碗筷,江春月正要回卧房收拾,被程玉璋叫住。 但见他转身去了书房,没一会,抱了一个巴掌大的陶罐出来。 他将陶罐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有些羞涩道:“这几日让娘子花了嫁妆,是为夫的不是,我囊中羞涩,只有这些,一会出去买些礼品,拜见岳母大人,若还有剩余,全凭娘子用。” 江春月看着那个不起眼的陶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前世程玉璋也给了这个陶罐,但不是现在,而是他秋闱走之前。 这次,竟然这么早…… 真是讽刺,分明前世自己那样迷恋他,这次不喜欢了,反而…… 抬头看他对自己笑,江春月也弯了弯唇。 收拾了东西,让樱桃背了包袱,程玉璋与江春月一起出了门,两人来到街市。 他那一陶罐是七两纹银,八十多文。 记得前世,为了怕人笑话,她花了一百两买了礼物,自以为风光,实则王氏根本瞧不起她,恐怕背后里不知道笑她多少回。 想到就要见到王氏,江春月微眯了眼睛。 这个女人,不止害了她,还害了她母亲! 前世她带着江听澜来看她时,王氏看她将死,又对她没有给江听澜帮忙寻好亲事怀恨在心,将怎么害的母亲,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原来体格健壮的母亲,从有孕之后,被王氏多次投毒,以致生产后形容枯槁,一命呜呼。 那时,父亲江政禹已将王氏扶正,她真正成了江府主母。 她对王氏及江听澜这对母女恨之入骨! 程玉璋看到一家布匹店,建议道:“我们进去看看。” 正沉浸前世仇恨的江春月下意识的答应下来。 在父亲与弟弟没有回来之前,她不能跟王氏闹翻脸。 王氏比她想象的要恶毒太多,不能排除她直接找人杀了自己的嫌疑。 父亲又是个没心的。 但凡他有一点心,母亲也不至于在他眼皮子底下被王氏害死。 母亲出身乡野,哪里比得上出身大宅的江听澜,更不知什么叫宅斗,以为女人间的争斗不过是像村妇互相吐口水,往人家洗好的衣服上撒把灰…… 到底是这些负心汉,各个都对不起自己的糟糠妻。 她爹是,程玉璋亦是。 想到这里,江春月看向程玉璋的目光不禁冷了些许。 程玉璋在听掌柜的介绍新来的一批丝绸,问价后竟然五两一匹,他正要询问妻子的意见,不料恰巧与她对视,那眸光竟冷极了。 只一刹那,江春月就隐去冷色,挂上微笑,声音柔柔的:“夫君怎么了?” 程玉璋摒弃内心那点不正常的情绪,回答:“给岳母买些丝绸可好?” “不用。” 江春月几乎想都没想。 以他们现在的财力,送什么也入不了王氏的眼。 何况王氏也不配她送什么好东西。 程玉璋愣了愣,想到她出身高贵,是四品大员的嫡女,或许看不上这些普通的丝绸。 “那娘子觉得送些什么好?” 倘若她要再拿自己的嫁妆补贴,买些更好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