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缪小斯站在街边如何伸脖子瞪眼, 都再也看不见拾荒老爷爷的丝毫踪迹。
老者就这样彻彻底底消失在夜色中，
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黎明一刀？
回想起刚才那一幕，缪小斯依旧有些心神震荡。
她一边用手刀比划着, 本能地模仿老者的动作, 一边暗忖,
骗人的吧, 这么朴实无华的一个动作, 竟能撕开虚空裂缝？
拾荒老爷爷甚至连把武器都没用，却有种能一刀干翻天地的气势。
可为什么到她比划起来，就这么像砍柴呢？
啧……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反正肯定不是她的问题。
缪小斯一边嘟嘟囔囔, 一边反反复复地抬起右手, 不断调整着角度。
而更加神奇的是，随着她每一次临摹，脑海中那只枯手缓缓落下的画面就愈加清晰一分。
虽然现在还不能完全重现那一刀的神韵, 但缪小斯却隐约间门有了一丝丝别样的感悟。
好像她只要不断地去练、去想, 就能无限接近老者的风范似的。
这个发现, 让缪小斯很是惊喜。
然而, 老者刚离开没过多久……
查理街上的场景就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血红的月色渐渐被缭绕的浓雾遮掩，
透露出一丝丝晦暗的寒光。
待她回过头时，发现自己身在雾中，已找不到回去的路。
咦？缪小斯面容一滞。
什么情况，今天不是没雾吗。
难道……只是因为那拾荒老者路过, 才短暂驱散了外面的雾气？
还没等她思考出什么结果。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忽然从远处随着风, 渐渐飘进了鼻腔。
四周的黑雾瞬间门诡异到了极致。
缪小斯拿起铁锤，警惕地向外凝视着……
一股死亡腐朽的气息蔓延开来，给人一种不详的感觉。
缪小斯硬着头皮,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向前挪动。
随后，她视线微顿。
只见左前方，一片浓密的黑雾之中，
一道煞白的影子若隐若现……
紧接着，一尊巨大的牛首骷髅，逐渐隐现了在缪小斯的眼前。
一米。
两米。
三米……
缪小斯目露骇然地抬起头。
发现这骷髅竟然比那天段灵逼退的那具还要高大。
身形赫然已经接近了五米！
“哞——”
寂静无人的查理街上，
一道苍凉、令人遍体生寒的牛哞声响起。
牛首骷髅用它那空洞的眼眶，冷冰冰地盯住了缪小斯。
随后，它伸出巨爪，朝着缪小斯站立的地方狠狠拍去！
扑棱棱——
一掌抚过。
所过之处，一群黑色蝙蝠突然飞起，盘旋着从空中掠去。
而缪小斯的身影，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嗯？
牛首骷髅巨大的身体一滞。
“踏！踏！踏！”
它搜寻着缪小斯的影子，每迈出一步，整个查理街的地面都在微微震颤。
牛首骷髅轻描淡写一挥手，便拍落了街边数棵大树！
结实粗壮的树干，如同弱不禁风的草茎一样被轻易折断。
闪闪烁烁的路灯下，顿时一片狼藉！
……
正当牛首骷髅头恼羞成怒，四处破坏之时。
却不知它身后半丈远的位置，一道鬼魅般的身形悄然浮现。
“正好，就用你这头牛，来试一试我新锤的效果。”
刹那间门，缪小斯在黑雾当中急速穿梭着！
她手持黑皇锤形闪现而出，逼近牛头骷髅的同时。
一锤猛地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