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覃昊安笑得尤其开心,坦然收下自己赢来的酬金,举杯对向苏祁尧,“拿你当赌注最爽了,每次都能大捞一把。” 苏祁尧烦闷扯着领带,搭腿点烟,顺道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回过家了?”覃昊安仍然一副吊儿郎当样子。 “没。” “我还以为你被撵出来了,就不回去看一眼?” 苏祁尧没答,也觉得没什么必要。 多少次等待换来疏离对待,几乎不用想也知道今天会是跟往常一样的结果。他是想把乔知吟留在身边,但并非每次都要往上贴。 “得,不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覃昊安乐呵抖了抖手头上的烟,示意身后台球桌,“玩一把?” 包间人算不上多,消遣娱乐的局,苏祁尧几乎将桌球当成是发泄工具,每一杆都很重,偏偏还很稳。 覃昊安看着他几乎一杆清台,倒也消了下杆的心思,坐在边缘嘴碎:“我说你何必呢,自找罪受,要不干脆离了吧……” 话音刚落,手指便被苏祁尧控制着的台球狠狠撞击,疼到他往回缩,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靠,得,我闭嘴,就不该提这茬事。” 常人无法理解苏祁尧的作风,娶乔知吟这件事他密谋了十几年,明知道她就是来折腾他的也不肯放弃,要正常人早被烦到趁早解脱了。 偏偏他当块宝供着,别人说不得,碰不得。 干脆聊点正事,覃昊安想起件事:“你母亲的忌日不远了吧?” “嗯。” “今年怎么说,跟往常一样?” “不用。”苏祁尧手握巧粉擦拭枪头,而后瞄准,将最后一颗球击落袋口,“今后不再有看她的机会。” 他真一杆清台,覃昊安只感觉自己站在这跟多余的似的,毫无参与感。 对面,苏祁尧伸手将球杆丢至台面,才有时间看一眼手机。 霎那,许久没动作,像是被定住,周遭的活动都与他无关。 覃昊安没察觉他的反应,想起方才他那话,刚准备问:“什么意思?” 再一眼,对面那人已然没了踪影,急速奔至门口,几乎从没有见他如此匆忙过。 包间内其他几人疑惑看向覃昊安。 覃昊安啧啧两声。 这人又给自己买罪去了。 - 乔知吟给苏祁尧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打通,只能改为发短信,单手托腮,独自等待。 此时是晚上十一点半,能等到苏祁尧的希望渺茫,但乔知吟还是选择在这过完最后半小时。 她知道苏祁尧已经回到京城,也知道他晚上没有其他事,但就是不回家。 很像是对她的一种惩罚。 如今身临其境体验过,才能懂那天晚上苏祁尧等她的感觉。 从惊喜到疲惫,再到失落,满是内心的煎熬。 撇去其他的不谈,但确实挺不好受的。 十一点五十分,乔知吟已经在思考桌上的这些东西是要倒掉还是留着,纠结片刻后还是决定直接倒进垃圾桶中收拾好。 刚站起身的那一瞬。 她听见奔忙的开门声,紧接着,有个人影从黑暗处赶来,带来清凉冷意飘浮。 没等她看清楚,已经落入一个怀中,区别于周围的寒,怀抱是暖的,将她完全揉入他的世界里。 男人的身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