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救上一救,为什么不联起手,试着做出点大事来。将来若是府里没出什么大事,咱们就搭上一把手。若是府里真出事出到一败涂地的地步,咱们就尽量保全自己个儿的小家,你说怎么样?” 这听着倒像是句人话。 凤姐冷着一张脸,站了良久,方才慢慢地道:“那也成!” 贾琏大喜,刚要说什么,却被凤姐打断。 “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做一对名义夫妻便是。平儿丰儿你喜欢哪个,收了去给你做二房我都没意见。若是要在外头再置一房奶奶,你好赖告诉我一声,我好给你去请戏班子,敲锣打鼓地迎新人,免得你那外头奶奶觉得咱怠慢了她!” 贾琏一张脸火辣辣的,心却不住地往下沉。 自他俩成亲以来,凤姐就还从没有这么决绝过。 “我的好二奶奶唉,你那醋劲儿都跑哪里去了?记得么,那天幕上头可是说,你还为我借剑杀过……” 贾琏看着王熙凤紧盯着自己的眼神不对,一吓,后面半句话就全吓回去了。 看来,经过这一次天幕,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看待凤姐了。 贾琏想了想,忙换了个策略,正色道:“那我们现在算是为了自个儿的将来联手了,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你做的?” 凤姐的眼珠终于转了转。 “没什么要帮的,就是告诉你一声:账簿子我明儿要交上去,要么交还给太太,要么交给珠大奶奶。府里的事我可以管,但钱我再也不管了。” 贾琏一听,就晓得凤姐之前放印子钱的事被天幕仙音揭出来,她已决意以后再不动用府里的银子生财了。 贾琏忙安慰:“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你将那些账簿子送到外头,与那放债的一笔勾销,往后再怎么样,也不会牵扯到你身上。” 凤姐脸上肌肉跳了跳,似乎是在心疼那每月几百两的利钱。 “至于钱嘛,”贾琏连忙安慰妻子,“以后咱们再找生钱的法子。” 凤姐敛下眼帘,再睁开,表示听进去了贾琏的说辞。 “那西廊下五嫂的孩子芸哥儿,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你明日亲自去见见他,考较考较。还有那个醉金刚倪二,是个什么来历,也请爷去问问清楚……” 这时贾琏才知道妻子的厉害。 要知道天幕说到那“狠舅奸兄”的时候,凤姐早已哭得跟什么似的,但现在看来,她照样将天幕上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没有半分遗漏。 但凤姐用这样郑重的语气交代,贾琏顿觉两人之间真的生分了,似乎有一枚小针,在心里不时地扎着。 就听凤姐继续开口:“那个叫小红的丫头,前些日子我里里外外都问过,都没有找到,看来,还得继续找,身边至少能多个可靠人。” “对了,你家有没有姓刘的亲戚?” 贾琏连忙想了一遍,摇摇头:“或有几个认得的,但都不像是能雪中送炭的……再说了,他们也都不是‘姥姥’啊!” 凤姐便嘟其嘴,郁 闷地道:“我也是想遍了,确实是没有姓刘的亲戚啊!” 贾琏竟觉得凤姐嘟起嘴的模样很美,连忙劝道:“这个不急,你我各自留意着慢慢寻访,总能找到的。” 凤姐像是没听见贾琏说话似的,“嗯”了一声便沉默了。 就在贾琏开口想好好再哄哄的时候,忽听凤姐开口:“还有一件事,我要学读书认字。” 显然凤姐今日是被天幕深深刺伤了,现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