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这样的距离,足够了吗?” “……” 笑面青江愣了愣。 青年忽地弯了弯漂亮的异瞳,举起手,隔着白皑皑的大地,作出了回应。 两人间的碎雪如同天堑。 褪去了表层的轻浮,他的嗓音流露出饱含叹息的温柔:“嗯……维持这样就好。我的名字,是斩杀了装作婴孩的恶鬼而得来的。” “满怀戾气,不适合接近小孩子啊。” ——熟悉的姿态。 花子冥思苦想,在脑细胞的努力下,终于灵光一闪,明白了这份熟悉来自哪里。这种姿态,总是伴随着她,辗转于各个亲戚家。 她那时的想法是…… 为什么,要把她一个人留在那个秋天呢? 虽然时间不停前进,亲戚们来来去去。所有的事物都照常忙碌着,日月不断轮转。 但她一直站在那里。 在那个秋天、埋着尸体的土堆前。 直到她推开本丸的大门。 冬季的、雾蒙蒙的日光落入她的瞳孔。她的琥珀色的眼睛,像是沿着钟表的指针,一点一点地倒退,见到了过去的、身处血泊中的付丧神。 “但是笑面先生,刚才是想摸摸花子吗?”她抬起胳膊,掌心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好啦。” “帮你摸一摸。” 笑面先生和烛台切先生。 又是被谁。 留在了哪一个季节呢? = 花子决定要问问聪明的三日月先生。 他们赶路的同时,本丸内仍旧繁忙。 压切长谷部闪闪发亮地表示要在花子抵达之前将本丸全部打扫一次,并拽上了讨厌弄脏自己的加州清光,热情地干起了活。 三日月宗近也不喝茶了。 不过不是打扫。 他顶着一期一振的压力,联络了时之政府。对“灵力充沛的审神者”高度重视的时之政府果然没有过多为难他,派下来一个狐之助。 审神者的待遇、地位都极佳。 在狐之助的监视下,一期一振索性专心照料逐渐好转的弟弟们,不再随意外出。 本丸变得焕然一新。 ……除了天空。 为了减少孤寂,跟着干劲十足的压切长谷部打扫了整座本丸的加州清光坐在廊道上,掰着手数了数日期:“……三日月殿。” “她真的会回来吗?” 他的语气淡淡的,藏着溢满的不安。 压切长谷部也非常沮丧。 三日月宗近忍俊不禁地抱着狐之助,靠暖烘烘的小动物驱散寒意:“当然。” 两振刀只好继续cos“望审神者石”。 日复一日。 快到初春了。 世界降下了最后一场雪。 加州清光把给花子准备的新的冬装塞回柜子,翻出了贴合春季的衣服。他的眉宇间全是落寞,希冀一天天地熄灭,化作沉寂。 “咯吱——” 他怔了怔。 半晌后,才反应过来,急忙跳起来,蹿出房间,越过悠哉游哉的三日月宗近,往本丸的大门跑。 远远地。 他就看到了—— “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