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指尖,绕着鹿悠然转了一圈:“但是呢,比上次你来参加下午茶时略略好看了些。大概再努力个二三十年,也就能追上我们了。” 鹿悠然捕捉到关键词,大概猜出波波头的身份。 书中写过,原身被宋砺冷落后急于寻找身份认同感,于是想方设法挤进豪门太太们举办的各种活动。 虽然宋砺的商业成就在南城无人能及,但原身双商实在太低,其他豪门太太带着嫉妒和捉弄的心态,总是挖苦原身,叫她出丑。 眼前这位应该也是其中一员。 鹿悠然掸掸衣角,捏住鼻子,反击道:“怪不得喷这么多香水,一开口就臭气熏天。” “现在的社会确实包容,能让这么没素质的人活到这么大。” 波波头没想到鹿悠然会顶嘴,刻薄道:“怎么?高看你一眼叫你宋夫人,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了?” “你什么档次,也配跟我叫嚣?” 见鹿悠然满脸无所谓的模样,波波头急得跳脚:“嫁了个老丑男,还得了个便宜儿子,真以为自己是正儿八经的豪门太太了?” “我确实不是豪门太太。”鹿悠然拿出从原身钱包里翻到的黑卡,无辜眨眼:“我自己就是豪门。” 她抓起宋知宴的小爪子,对波波头挥手:“我家崽也不便宜,这可是宋氏唯一的继承人。” “什么继承人?”波波头嘲讽:“直到现在也没被承认身份,见不得光的野种罢了。” “你真以为能凭这个野种捞好处吗?别天真了,宋砺根本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你。” 波波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尖刀,扎在宋知宴身上。 他几乎每天都能在庄园听到类似的话,那些坏保姆也说他是野种,说爸爸根本不想认他。 幼崽不知道野种是什么意思,但从那些人的表情中可以推测,应该是在骂他。 可偷听到的话和当面被骂终究不一样,宋知宴低低啜泣着,想要反驳,却不敢开口。 他说不过这个坏阿姨,还会惹后妈生气。 下一秒,沉浸在巨大悲伤里的崽崽身子一歪,被塞到距离最近的店员怀里。 鹿悠然撸起袖子,瞄准波波头的脸,抡起包包,用力砸过去。 “啊!!!” 尖叫声响彻全店,甚至惊动了左右几家店的店员,纷纷出来看热闹。 波波头被抡得倒在地上,捂着迅速肿起来的脸,大声哭喊: “你打我?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鹿悠然扬扬下巴,看着黑色皮包上清晰印出的大脸,啧了一声:“蹭上这么多粉底,你得赔啊。” “你神经病啊!”波波头彻底卸下贵妇气质,像个泼妇一样坐在地上叫骂:“快来人啊!打人了!” “我要让你和那个小贱种都受惩罚!你等着!”波波头说着,便要拿出手机打电话。 “宴宴。”鹿悠然再次抡起包,对着地上的人狠狠砸下去:“看清楚,以后有人骂你,就这么打她!” 宋知宴被后妈的离谱操作吓得不轻,急忙用五指岔开的小手捂住眼睛。 波波头很快被打得鼻青脸肿,鼻涕眼泪混成一团,抱着脑袋躲避不停砸下来的包包。 已经在同一天第二次见到这种大场面的崽倒抽凉气—— 坏后妈好像变得不那么坏了? 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