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棉被上。 徐母眼见着是吓到了,她慌得站起身往后撤开,叫道:“护士,护士小姐!” 护士和医生一起跑了进来,忙乱中徐母被挤了出去,柯小禾的身子被抬起来,她抓着护士报出了一串电话号码,“帮我找个叫礼月的人。” “小姐,叶先生交待您要多休息,最近少见人。”护士劝她。 “可是……” 小护士与医生对望一眼,再转过来看柯小禾的时候,他们同时摇摇头。 夜深人静,鸦雀无声,门下缝隙钻进的是绿色的夜光与走动的人影,墙上挂的时钟啪嗒啪嗒的走着,柯小禾听着心烦无比。 她想把被子拉过头顶,可她明显没料到自己的力气已经不足以拉起轻飘飘的被角,试了两次,手指都没法用力,她颓丧的闭上眼睛。 可是眼前全是叶五,她吃惊的睁开眼,再闭上眼,还是叶五,叶五会不会就这么把她丢在这里了?毕竟她现在就是个累赘,在任何人眼里就是个病入膏肓的女人。 病房门被打开,身穿白大褂带着口罩的医生走了进来,门外走道的光被这位医生高大的身形挡的严严实实。 柯小禾瞥了医生一眼便把头歪到一边,随便对方怎么去,反正还不是打针输液测体征吗? “嘶——”柯小禾发出疼痛的抽吸声,她转过头看到这个医生翻转了她的手腕,查看胳膊肘那边的血点。 “嗯?”带着口罩的医生用疑问词代替了整句话。 “别人扎的。”柯小禾随口答了一句。 从口罩里传出一声冷笑,医生冰冷的大手在她的脸颊边掠过,手指停在下巴那将柯小禾的脸抵到一边,露出光洁的脖子。 冰冷的水珠喷到柯小禾脸上,她转着眼珠问,“这么晚还打针啊?” “嗯。”黑暗中的医生拇指推着针筒,低眼看了她,不等她说完,针尖直直刺入肩颈处。 “医生……什么针啊打这里?” 医生还是没说话,倒是丢了针筒,从一边拉过凳子放到床边坐下,椅背靠床边,人坐在凳子上,双臂撑靠在椅背上,就这么在黑暗中看着柯小禾,那双昏暗中不甚清晰的眼睛在口罩上方闪了一下。 “你……是新来的医生?”柯小禾狐疑的问。 “嗯。” “你刚才给我打的是什么?”柯小禾等不来答案,只好开解自己道,“算了,反正也活不长了。” “活不长了?咳咳……”医生的声音闷闷的,“谁告诉你的?” “我知道,你们不用瞒我。” 这位医生无趣的耸耸肩,说:“你现在什么感觉?” “全身被掏空的感觉呗。” “那是因为你失血过多,不过你手臂上的点怎么这么深比死人还深……难道当时损耗太多?” “和你没关系,”柯小禾厌恶的皱起眉头,丝毫不觉得这位医生的话有些奇怪,“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你这么休息下去,喜酒可就要喝不上了。” 柯小禾猛地睁开眼,看着床边的白大褂越来越疑惑,她眯起双眼想看清楚,可现在她的状态实在支撑不了她的夜间视力。 “礼月……?”柯小禾试探性的叫了个名字,就因为细微中好像看到了那双鹞子眼。 口罩被拉到下巴那,露出完整一张脸的礼月正笑眯眯的看着她惊呆了的表情,“怎么这么吃惊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