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我不会管你的。” “不管最好。” “那说说条件吧,我凭什么冒风险带你走?” 柯小禾总算等到了正题,她有些按捺不住的蹦到叶五前头,说:“我有办法把你放进陆军部的东西偷拿出来,当然全部是不可能的,我可以每天带一点。” “噢?”叶五弯腰借着清冷的月光看向面前矮了自己许多的姑娘,他的手臂搭到树干上,用那种不在乎的语调说,“那我可真小瞧你了,他们是没找人看管吗?” “那你可以去试试看啊。” “你有没有想过,我放在里面的东西就是我不要的。” “也许以前是你不需要的,但现在你一定需要,因为事情已经败露,柯怀思会派别人接管,你现在手里的都保不住了,还想别的?” 叶五指着她,“真看不出来啊!你还真是柯家的人?” “我真的是,”柯小禾抬高下巴,她没意识到现在这个样子落在叶五眼里有多倔强 ,真的太像一个准备用尽手段从大人那骗取糖果的孩子了,“怎么样考虑一下合作的事。” 叶五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柯怀思知道不得废了我,北平我这辈子都别想回来了。代价委实太大了些啊。” “为什么还要回来?”柯小禾奇怪了。 “那你不管你家人了?” “他们是三岁小孩吗?”柯小禾反问的理直气壮。 叶五是真的喜欢她这种没心没肺的白眼狼样子,一笑起来好像所有没良心的事都是理所应当的,自己要是也能有这份洒脱就好了。 一轮月挂在北平寒冷的夜空,它昏黄无力地看着自己照了千万年的大地——战争、平和、发展、抢夺再到战争。 人类永远在重复也永远学不会教训,如同爱情,男男女女生生世世自以为超脱,却根本不知道他们从未?走出过这片昏黄无力的月光。 虽然谈妥了条件但警察局该去还得去,警局外面站着一个拿着警棍黑制服打绑腿的老油子警察,见到叶五点着头哈着腰的就迎上来了,到两人面前膝盖一弯,打了个千儿,恭敬道:“咱们录个供您就回去吧。” “来都来了,还弄这个虚的干嘛?”叶五回头对柯小禾说,“这两天我会让人往你那搬点东西,怎么弄你自己看着办,要是有人问起来,我是一百个不知道的。” “好。” 两人说完点了点头,转身,一条路两个方向低头走开。 隔天大早俆母前脚刚来,后脚就有个陌生清秀少年捧了个包扎的十分精美的盒子进了宅门。 俆母正谆谆教导柯小禾关于孝顺与生育的关系,以及女人要如何讨好服侍自己的丈夫的时候,那个穿着长衫的清秀少年就被管家带了进来。 别看少年至多不过十七八岁,但老礼周到,结实的身板在长衫中半蹲打了个千儿,先对俆母再对柯小禾。 俆母先被这架势镇住了,她是见过世面的,这男孩子身上带着的就是那种世家子弟的矜傲。 礼是最全的,哪怕他的头都低下去了,可腰板依然挺直,直直的无论做什么都挺着,自然人的气质就上来了,受礼的人根本不会轻视他。 他说话也是,人叫的很好,虽然不知道俆母是谁但张口便是一句,“夫人好。” 俆母赶忙半起了身,看着面前的男孩子,怎么看怎么喜欢,点头笑问:“你是谁家的孩子来送东西?” “我是香山健锐营的,奉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