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闻的味道,就是闻久了熏得人有些头晕,加上午饭没吃柯小禾开始觉得胃里翻腾了。 她捂着嘴巴干呕了几下,老先生鹤发童颜,就是脾气不大好,他翻了白眼说:“谁看病?” 柯小禾不等招呼就坐到了对面,手腕送上,老先生温暖的手指按上过了会说:“她好的很。” “开几副方子吧?” “开什么?” “您看啊,调养的,都说您的膏方神。” “我不知道开什么,夫人想开什么?外面药柜有的是。” 俆母被问的哑住了,半响才拉了儿子的袖子,似乎想用军装来镇一镇。 柯小禾又一个干呕,俆母马上问:“她是不是有了?” 老先生抚着胡子笑起来,“有没有问你儿子就知道了。” 徐以秾看看两人,说:“走吧。” 俆母不甘心,但还是不敢违拗儿子的话,“我可是约了好久的,这老先生可不好约呢,以前是只给皇亲国戚看病的。” 身后医馆里跑出个药童,他将装着纸币的信封交给徐以秾说:“老先生说了,没病没方子定金交还,分文未动。” 俆母还想推让,徐以秾已经收下道了声好,他转头问柯小禾,“早上的事都处理完了?” “还没……” “那快去做事,别再让科长找我告状了。” 柯小禾吐了舌头跑开了,留下徐以秾与俆母两人在熙攘的大街上。 “母亲,我与小禾的事您其实不用太操心。”徐以秾掂量着开了口,有些事得事先打预防针。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打算,但那些亲戚们都看着呢……成婚也多时了——” “我的意思是,我和小禾其实……”徐以秾叹了口气,“您上次说姑母那边介绍了几家小姐?” 俆母惊讶的瞪大了眼,“以秾,你这样是要影响仕途的吧,虽然妈也不喜欢小禾那丫头,总觉得跟藏着坏一样,但你才成婚就要再娶,长官那边也不同意吧。” 徐以秾听着这话先是一愣,接着笑了解释道:“我只是帮我属下留心而已,母亲您……” 俆母听着放了心,可又觉得有些可惜,“不是妈说,小禾那丫头是真不好,你看那眼,那身材这么妖,不怕你不开心,上次送旗袍来的那个就跟她眉来眼去的,当我不知道呢,你可看紧点,” “哎,对了,她刚才呕——” 徐以秾舒展的长眉又皱了起来,他像是打消母亲疑虑更像打消自己疑虑一样说:“放心吧,大夫把过脉了。” “那妈不耽误你忙了。”俆母点了头转身要走。 徐以秾开口叫住了母亲,“姑母那边,有好的帮我留意着。” 俆母心下念叨着这句话,似乎从字里行间参透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