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五看着她,笑了起来,说:“快去吧,不然你婆婆要担心我是不是把你拐走了。” “能拐哪去,镜宫吗?”柯小禾忽然想到。 “你想去吗?”叶五问。 “想啊。”柯小禾回答的并不走心,更像是随意的回答。 于是叶五也随意道:“乖孩子不能去,那不是好地儿。” 两人都是漫不经心的说着,好像这不是一条通往喜宴的小径,他们的每一个步子都是踩着心事走出,每一个字词都是有意的含糊的不好点明的。 院子毕竟不大,人声开始吵闹,喜宴的酒水已经在前面摆好了,的确众人都在等着新娘子招呼。 叶五识相的在前一刻隐去了,当柯小禾还想再转头说句什么的,才发现身边已经空落落的,先前替自己穿上鞋子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她清咳一声,抬头走进了艳红的灯光中。 俆母第一个看到柯小禾,她脸上带笑,手中的劲道却出奇的大,“平时疯就算了,今天怎么到处跑。” 柯小禾还是笑着一字一句的检讨自己,给婆婆面子。 “去递烟敬酒,一点事不懂。”俆母往柯小禾手心里塞好一切用得着的东西。 柯小禾双手捧着一大堆,像是个孩子被派了个送东西的差事。她扫了眼全场,正在盘算从哪一桌开始,背上又被推了一把,她差点就要被推着摔倒。 带着怒气回头,却发现依然是俆母,柯小禾只能压下涌上来的气,问,“怎么了?” “你发什么愣?”俆母说着对凑上来一脸看热闹的姑母说,“小孩子一点都不懂。” “不该啊,毕竟是大户人家的侍女怎么这点不懂?” “我在看从哪桌开始。”柯小禾解释。 “还没叫‘妈’?”姑母抓住了个把柄,说的洋洋得意。 俆母与姑母今日是坚定的战友关系,“我就说她什么规矩都不懂。” “妈。” “算盘珠子嘛,不过也好,如果太伶俐在索家早被那个贝勒吃干抹净了。” 柯小禾低着眼一声不吭,她想既然俆母对这种话无所谓,那她就更没所谓了。至于吃干抹净?她先前倒还真没想把叶五吃干抹净了。 “去那桌,大官都在那桌。”俆母指了个方向。 柯小禾一看,全是西装革履的围坐的那桌。 姑母马上接口,“对对,那边有好几个是国会议员,还有几个是校长,都是大官。” 柯小禾说:“可是——” “去!”俆母在姑母面前发号施令的样子十分强硬,比她怼姑母时要厉害多了。 “是,妈。”柯小禾抱着一堆东西就过去了,那桌人一见今日新妇第一桌到的是这边,明显没想到,一桌子人着急慌忙的全站了起来。 他们纷纷说着,“这怎么?” 柯小禾想虽然你们是官不大,可也不至于全起身相迎吧。转头才发现柯怀思不知道啥时候站到了自己身边。 “各位今日放开了,难得松一松就不要搞外面那一套了,来,我代孩子先敬一杯,一会还要过来,再喝。”柯怀思说着倒了一杯酒对着众人,这些议员马上端起面前的酒杯,哈着腰的接了这杯。 柯怀思将柯小禾带走,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 “他妈非要我来这桌。”柯小禾说着看向怀里捧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