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空格键下的操控板,半没能指示鼠标该点哪儿。高清的监控可远观可近看,今晚的班加得很空,完全没用在正点。 “明白,剧组要把剩下的定妆照拍了,发布。然后等晚,我们会去参加开机宴,”方燃知说,“所以......不出意外,大概后就会进组了。” 时不时卡顿一下的表达方式像了锈,但能发出好听声音的机器,独特。 也像明明很困却非得强撑着回答对象的话的认,可爱。 “嗯,我明会回去。”陆霁行道。 办公笔电的屏幕五分钟没再动,自主陷入熄屏。里面关公司的文件很多,一旦熄灭再打开便需重新输入密码。 陆霁行敲了下空格键,屏幕重新亮起,显示请输入密码,六位数。 020916。 “好。我等回来。” 方燃知起身,挪到床尾,随即下床直奔后,离那个微型摄像头很近:“,你看我可不可怜。” 眼睛红红,泪盈睫,像被谁欺负狠了。而他好像知道自己这副模很具有杀伤力,眼尾又落下一滴泪来,顺着脸颊淌到下巴,跟珍珠似的。 陆霁行顿觉口干舌燥。 也不知到底是让谁记性。 “只只,时不早了,你睡吧,”陆霁行说,“我继续处理工作。” 今晚很不公平,他可以看见方燃知的全部,但方燃知却无法窥探到他的分毫。陆霁行避在屏幕后,明目张胆地要求方燃知做这做那,像个高高在的,呈俯瞰状的位者。 但方燃知察觉到了居首位的陆霁行被他拉下了神坛,嗓音喑哑,情郁缠身。 “......你应了吧。”他脸还有湿漉漉的泪痕,说话时却无暇,宛如小恶魔。 陆霁行没否认,还很轻地笑了声,在电子设备的传递下勾着的耳朵萦绕:“不想睡?” 与那声轻笑不同,话音里未染任何愉意,威胁警告的味道倒是很浓。仿佛他眼下若能站在方燃知面前,立马就会前扑去将他吞吃殆尽。 “不是的,没有。”方燃知后退半步,警觉地缩脖子,“我困了,,你早点工作完,然后赶快回去休息。” 言罢转身小跑飞奔床,很怕陆霁行神通广大到能从监控里钻出来似的。 爬进被窝前,方燃知捞过被子就想往身卷巴,临一脚动作顿住,仍然外露着身,脊背因侧身挺直微微凹陷,脊线流畅地向珍糙带蔓延,肩胛骨如两片薄翼。 “那我睡觉啦?”方燃知想把东取下来,如临大赦,“晚......” “就这睡。”陆霁行制止他的手,说道,“宝宝,都说了不要乱动。我会随时检查。” 如若不是他下达的命令太过邪恶,这道声音几乎堪称温柔。 方燃知僵硬着缩回手,栽进枕头里:“不跟你说晚安了。” 被软枕闷着一搅和,他说话瓮声瓮气,很咕哝。 陆霁行目光灼烫地注视方燃知趴床塌腰的行:“那我跟你说晚安。” “只只,晚安。” 监控页面却丝毫没有退出的意思,将“随时检查”贯彻进分分秒秒。 这一觉注定睡得难受,方燃知半夜拧来拧去,按摩自动停止才眉头舒展,但他晚一次都没释放,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