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困樊笼,又长途奔波,必是气衰力疲的时候,想来功力也来不及恢复,当然是趁他病要他命。” 话是这么说,然两个统领连同两位狱官还是犹豫不决。 陈拙已在往外走,轻声道:“你们命悬一线却还犹犹豫豫,莫不是还得商量个万全之策,等那些人逃到天边再动手……诸葛先生或许还有什么后手,但我办事儿不喜欢拖泥带水,找个识路的与我引路即可,我们先行,伱们在后,能战则战,能拖则拖,即便不敌,我再回还与你们汇合。” 时震东亦是心知不能耽搁,沉声道:“就依陈兄弟的,你既是箭术过人,切忌只可远攻,千万别被近了身。” “既是引路,便挑个轻功好的,柳兄弟,就劳烦你了。” 听到时震东的话,狱官里走出个略显秀气的汉子,此人名为柳雁平,外号“飞燕子”,忙不迭地应道:“时统领,放心!” 只是陈拙走着走着,眼看就要到出口了,步伐倏然一缓,眉梢一扬,似是遇到什么怪事儿,不着痕迹地瞧了眼狱道深处的某间牢房,耳廓轻颤,像在听着什么。 时震东已在飞快吩咐,“好,你们先去,我这就去召集人马,随后就到,万事小心。” 几人却是没察觉到陈拙眼底的异样, 而他的步伐只是微微一缓,并未过多停留,出了铁血大牢已雷厉风行,换了马匹,飞纵向天边。 身后柳雁平紧随其后…… 从沧州府到赤练峰,路程有四五百里,加之大雪封天,那些人又有伤,陈拙有信心半途拦截下来。 只要还没上赤练峰,就能省去很多麻烦。 京中鱼龙混杂,江湖上亦是风起云涌,抛开昔年的三大势力,“风云镖局”、“长笑帮”、“试剑山庄”不说,另有四大武林世家,分别是东堡、南寨、西镇、北城;那“连云寨”虽是边关小寨,然近些年已在大当家戚少商的经营下成了绿林首屈一指的势力,比那四大世家犹有过之。 但非是凶名,而是义名、侠名,抵抗外敌,办了几件大事儿,故而“戚少商”的风头一时无两。 且此人来历不俗,既与“江南霹雳堂”有所牵扯,亦与“碎云渊”的“毁诺城”颇有渊源,还曾经追随过楚相玉。 他伏身马背,去势如箭,却把身旁的柳雁平瞧得一阵吃惊。 同样是骑马,陈拙座下马匹不但精力充沛,好似千里良驹,还负弓驮箭的,偏偏他的坐骑未负重物,却是渐渐落后。 他哪知陈拙暗地里以内劲推揉马匹的筋肉,二者筋肉共颤,使其负担大减,人马合一。 二人马不停蹄的飞逐急赶,只说到入夜时分…… 夜雪弥天。 天色渐暗。 看着座下仍是精力十足的马匹,陈拙反倒缓了下来,自马背上翻下,抚过马颈,手上已多了层滚烫热汗。 这马匹虽不觉疲惫,然马腹中的心肺怕是也到极限了,气血奔腾,温度过高,再跑就得暴毙,得先找个地方缓缓。 顺手摘下弓箭,陈拙牵马慢行,冒风顶雪。 身后的柳雁平赶了来,抓了把雪囫囵塞进嘴里,嗓音沙哑地含混道:“前面就是虎尾溪了,离那‘连云寨’只剩七十里地。” 他双唇干裂,面上亦是裂着血口,满身的霜雪,双眼冒着血丝,只因这一路从早到晚,连停都不停,也不知这年轻人使的什么门道,摸了摸他的马匹,立时也跟着生龙活虎起来,而且那人就跟铁打的一样,实在生平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