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路上打的。” 老者取刀割下一块儿,递给了陈拙,言语已多了几分熟络。 “多谢!” 陈拙倒是爽利,道了声谢,便大口吃了起来。 见他举止豪放,老者心里最后一丝戒备似也没了,饮酒食肉,大口朵颐,时不时把酒囊塞给陈拙,见其饮的痛快,更是笑声连连。 二人并没问彼此的来历名姓,不过是萍水相逢,因避风雨聚在此处,雨停仍要各奔东西。 火光摇曳,老者看着陈拙却是暗自惊叹,这人天生刀眼,披头散发,满身的江湖气,然只是随意席地而坐便流露出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态,如狂龙伏地、猛虎坐山,奇伟身骨更是生平少见,奇得很。 老者的三名亲卫则是在外面戒备。 不多时,忽听一人快步赶入,急声道:“大人,有追兵追上来了。” 话音一落,雨中已听杀声追至,密集的脚步声似是盖过了外面的雨点。 “前面有火光,童贯老贼定是藏在里面,活捉老贼!” “杀啊!” …… “这人竟是童贯!” 陈拙蠕动的两腮蓦然一顿,咀嚼的动作也缓了缓,耷拉着的眸子似有精光涌上。 “此处已成是非之地,小兄弟且顾好自己。” 老者先是不惊不慌的朝陈拙说了一句,接着眼神一狠,厉声道:“慌什么,杀上去!” 语罢,抬手抽出腰刀,雪亮刀光在庙中明灭一亮,这少说花甲岁数的老头已闪身扑向来敌,足下轻灵如燕,身法精妙,刀势凌厉,连劈数抹刀光,匹练寒芒吞吐一过,立见三人被立劈当场,肚肠留了一地。 陈拙眸中精光一烁,脸颊轻颤,已起身走到雨中,看着在敌阵中冲杀的四人,若有所思。 他眸光忽转,瞟见墙角倚着的一副弓箭,应该是先前那三个人匆忙搁下的。 握弓搭箭,一支羽箭被他搭在弦上,眯眼一瞄,乌黑箭簇遥指风雨中一个满面虬髯,身壮如牛的灰衣黑汉。 那人手握一对水火流星锤,舞的劲风大作,翻跳来去,狠辣招数不过数招已连毙两人。 “哈哈,老贼,今日就是……” 那黑汉正自狂笑,满身血污,凶戾迫人,可他话没说完,忽然头皮发麻的打了个哆嗦,后颈寒毛根根竖起,眼角余光就见破庙的门口,有一人正开弓搭箭瞄着自己。 不及反应,一抹急影穿破风雨,转瞬已至眼前。 “呀!” 黑汉双眼圆瞪,怪叫一声,流星锤忙架在面前,两相一撞,竟将那支羽箭生生给接住了。 但他双眼瞳孔却是一缩,另一支连珠箭紧随而至,将前箭自尾贯穿而过,射进了他的胸膛,劲力之大,箭矢穿胸后仍是再射一人。 “啊!” 一声惨叫,黑汉自半空跌落,头颅挣扎一歪,已是死在当场。 既已出手,陈拙右手五指箕张,忽自箭筒上一带,再一提起,指缝间已挂起四支羽箭,重心一沉,歪头眯眼开弓,杀机锁敌之下,随着五指震颤起劲,四支箭矢已“嗖嗖嗖”破空而出。 四箭同出,然箭矢所成轨迹却各不相同,如四条乱蛇,在雨中画弧一过。 噗噗噗噗…… 雨中顿见数道身影应声倒地,惨叫连连。 童贯正浴血搏杀,忽见身旁围杀的几人齐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