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瑶垂眼吻上了他。 南疆不同于大桓,用的是青帐,傅翎身上没见太多的艳色,衬起来倒是显得清隽许多——也或许是消瘦了。 傅翎在大桓的时候,一直都是在外奔来走去,即使这段时间两人在街市上游玩的时候吃过了不少东西,但还是没将傅翎给养回来。 指尖掠过少年脸颊,轻易便能触及骨骼。 惹人怜惜。 只是也不知道,南疆这并不如大桓丰富的吃食,究竟能不能把这位娇贵的小侯爷给养明白了。 “阿翎,铃铛在何处?”子桑瑶撤开半分,轻声问他。 傅翎抽开手,从袖袋当中将那枚铃铛给捞出来,摊开递给子桑瑶,一边没忘了问:“你将这东西给我,没个链子也没个旁的,是要我放到何处?” “何处不能?” 铃铛被子桑瑶捏在指尖,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滚过每一寸。她瞧见傅小侯爷抖了一抖,忍不住笑,刻意将声音给压下来,多添暧昧:“大桓如何我不晓得,南疆可是花样繁多,只要阿翎愿,这铃铛何处都用得。” 傅翎听见她的这几句话,已经瞪大了眼,身子僵了一僵,下意识地想跑,可子桑瑶已经牢牢地抓住了他手腕。 “洞房花烛夜呢,阿翎这是要做什么?” 子桑瑶明知故问,傅翎半分不信:“南疆还会讲究什么洞房花烛的规矩?” “可大桓会啊,”子桑瑶俯下身,与人额头相抵,亲昵地蹭蹭他鼻尖,“再者,先前阿翎不是说,结发夫妻应当两不相疑么?如今这般忌惮我做什么?” 怎么就能称得上“忌惮”了! 傅翎说不过她,只好伸手去抢那铃铛,又被子桑瑶给躲开。 等抬头的时候,公主殿下正笑盈盈的。 傅小侯爷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傅翎习武这么多年,对于危险最基础的感知自然是有的,奈何眼前人是他妻子,往多了说便是“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子桑瑶也切切实实地让傅翎见识到了南疆于此事上究竟有多少的花样。 一直到第二天醒过来,傅翎都有些发懵,坐起身来之后就靠着床头愣神,子桑瑶眼还没睁开,直接伸过手去,摸到少年的手之后才喟叹一声,坐直身子。 起身的时候腕上铃铛难免晃出些声响,随后便察觉到傅翎的手颤了一颤。 子桑瑶没忍住笑出声来,才偏过头去,就得了傅小侯爷的一记眼刀。 “阿翎这般看我做什么?”她明知故问,怕人挣开,握得又紧了些。 “公主殿下做了什么,自己清楚。”傅翎瞪她,眼角尚有红意。 两人先前都是浅尝辄止,昨夜成婚,子桑瑶是把他往死里折腾,傅翎腰酸腿软的,实在受不得那样刺激,逃却逃不得半点。 尤其是那铃铛。傅翎一想起来昨夜的铃铛,就是一抖,忍不住阖上眼,一时半会儿完全不想理人。 “可我昨夜观阿翎,可是舒畅得很,”傅翎虽然不想理会她,但是也没把手抽开,子桑瑶便顺势晃了一晃,“况且,昨夜出力的可是我——阿翎,我手可酸呢。” 傅翎斜她一眼:“你嫌累,可以让我来。” 那怎么行? “我怎么舍得劳累阿翎?”子桑瑶说得冠冕堂皇,“何况,南疆的医术从来不差,倒也不至于废了伤了,阿翎只消享受着便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