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闪过这样一句话。 借傅小侯爷那块精致的帕子擦净了手,她这一次没有随手丢掉,而是仔细地叠好放到了一旁。 傅翎瞧着那块已经不干净了的帕子,眸色微动,轻声道:“不必如此,直接扔了便是。” “嗯?”子桑瑶讶异地抬眸,调笑,“我还当是京都哪位女子给小侯爷留下来的,万万丢不得呢。” 傅翎脸上才退下去的绯红又蔓延上来,颇为恼怒地瞪她一眼:“在殿下心里,我就是这等会跟旁人牵扯地不清不楚的人?” “自然不是,”子桑瑶难得被傅翎噎了一下,自知失言,直接侧身躺到了傅翎身边去,伸手去拉他,“是我说错了话,阿翎莫要在意。” 傅翎神色稍霁,子桑瑶趁热打铁:“你的事情办的如何了,准备何时回南疆?” “我为何要回南疆?”傅翎这时候像是恢复了以往的活力,一挑眉看向她,倒是跟先前京都那位张扬恣肆的少年一般了,“既然情蛊已经压制下来,距离下一次发作还有许久,我自然是要回京都的。” 用完就丢是么。 子桑瑶属实是被傅小侯爷这连床都没下就直接过河拆桥的利落举动给气笑,但因着自己先前说的那些话,也不好出尔反尔直接跟人翻脸,就只好沉着一张脸应下。 不过就算不应也没什么用。 傅翎要是想走,自然是能走得轻轻松松。 他们两个人本就势均力敌,也坦坦荡荡,若她真要用些别的什么手段来将傅翎给留下来,不用傅小侯爷来谴责她,子桑瑶自己都觉得不齿。 她要等着人心甘情愿,又或者是江湖不见。 不过好在,傅小侯爷没有无情到现在就直接穿上衣裳走人,而是安安静静地陪着她,好像无所事事。 甚至离开的时候都是子桑瑶亲口提的。 提出来便后悔了,子桑瑶甚至在想,若是她就这么继续装傻充愣,万一傅翎不会走了呢? 可是人已经走了。 傅翎陪她陪得静静悄悄,离开也离得干干脆脆。 没了牵挂,子桑瑶在傅翎离开之后就直接动身回了南疆。 从荆州到京都去也要不少的时间,子桑瑶一时半会儿没指望再见到傅翎,甚至觉得她若是不去寻人,傅小侯爷可能要到明年情蛊快要发作的时候才会再回到南疆来。 她都已经动了前往京都寻人的心思,奈何今日南疆不算太平,子桑琼一个人处理,子桑瑶根本放心不下,就这么被牵绊住。 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傅翎竟然没有回京都去,还在年关的时候回到了南疆来。 南疆对待这个节日远没有大桓那般认真繁复,子桑瑶甚至都快要将此事给抛在脑后,整日泡在政事上,忙来忙去。 有侍卫来告知她傅翎回南疆的时候,子桑瑶是不敢置信的,一度怀疑那侍卫是不是眼花瞧错了,又或者是什么来欺诈的人。 但那侍卫是认识这位来自京都的小侯爷的,信誓旦旦地告诉子桑瑶,就是傅翎回到了南疆来。 傅小侯爷不仅是回来了,甚至还直接换上了南疆人的打扮。 子桑瑶瞧着从他肩膀腕上各处垂下来的银饰,眼神一瞬间变了。 傅翎被她那道火热的目光烫得下意识地退了下,随后才反应过来,笑着问:“不过是几月未见,殿下便不待见我了么?” “怎么可能?”子桑瑶的目光就没从傅翎脸上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