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通用一副药呢?” 老人家有自己的坚持,窦清欢自知口说无用,只好耐心等待。解除封城不过两日,大规模感染尚未到来,等到医馆里挤满患者之时,她的方案自然会被采纳。 第五日时,上门求医馆出诊的便已应接不暇,至第七日,冯升则根本无法出诊,只能在堂中坐诊。窦清欢提起裙角,绕过地上或躺或坐的病患,心急如焚地来到冯郎中面前。 “老先生,您倒是出来看看呀。” 冯氏医馆的病患已经由堂内排到路上,坚持不住的病人半躺半倚,高热的患者脸烧得通红,有的小孩子已经昏厥不醒。见不得病人受难的冯升慌忙一个个搭脉施针,可任凭他如何拼了老命地迅速,还是阻挡不了后来者悄无声息地倒下。 冯升老泪纵横,摆着手道:“罢,罢,罢!窦姑娘,按我给你开的那张方子,速速去熬药来!” 逢生堂接连三日施药,分文不取,美名远扬。消息传至上官府,上官祺哭笑不得,同红樱抱怨道: “慷他人之慨,柒柒的本事愈发精进了。” 上官祺并不真介意那区区几车药材。对穷苦病人来说的救命药,于他而言,不过是最常见平价的几味。此刻他最伤神的,还是从南域寻得的几样紧缺奇药。 普通的药材杂质颇多,能治病的同时也有几分毒性,需要经验老道的医师调配剂量才能服用,收效甚慢。而他寻来的奇药,单单一小粒化开,便够数人服用,效果更是立竿见影。 与窦清欢一样,上官祺一开始便打定主意,要借着时疫做药铺这门生意。只是他瞄准的不是平头百姓,而是富贵人家。 而天水阁的姑娘们便是打开门路的最佳销售。 “你见到柒柒,她可大好了?若是有后遗症,还是给她留上一粒这药调养身子。” “放心,她生龙活虎,”上官祺回想着前几日被小姑娘拿捏的情境,不禁好笑,“我未曾告诉过她有这药的事,她对天水阁本就不满,还是不知道为好。” 一锭金,一粒药。天水阁的姑娘们卖力销了三日,便为这神药打响了名头。起初只为讨女人开心才买下的公子哥们发觉这药真的有用,甚至成了回头客。 对比另一边还在亏本的逢生堂,天水阁的账上已经是漂亮暴增的净利。 “这药,真的有用?” 红樱合上账簿,从二楼探身下望,一个陌生的俊美面孔正捏着粒药端详。他身边的姑娘娇声应和,酥手搭上他的肩,软声细语地挑逗着他买一粒试试。 “这等好东西,竟然只卖一锭金,未免太便宜了。” 男子面色雪白,笑得阴柔,从袖里摸出一锭金放在桌上。随后将那粒药掰下一半,捏着身旁姑娘的脸往她嘴里灌。 “这一半算是赏你,”男人怜惜地抚了抚她,“既有这好药,何不把自己的疫症先治一治?” 粉裙转眼已摇曳而至,男人将剩下的半粒药揣入怀里,对上红樱那一对春水目,霁然一笑。 “公子并非俗人,”红樱欠身施礼,盯紧了他的军靴,将那锭金子双手捧还,“这粒药就当是天水阁奉送的见面礼,公子可愿与红樱交个朋友?” “掌柜的这般大气,不如先照管好这楼里的姑娘们。” 江羿敛去笑意,冷目里少见地翻腾着怒意,环视一圈。一整栋楼里都是病恹恹的味道,压在浓郁的熏香里蠢蠢欲动。 红樱一怔,眼见着男子大步离开。转脸挑起刚刚那个姑娘的下巴,左右扭转。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