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小时候这条河道里一到夏天就开满了红的,粉的,白的,黄的各色荷花,漂亮极了,”池沼露出几分惆怅,道:“就是可惜,在我七八岁的时候,说是影响游客坐船游河,挖了一大片,就留下稀稀拉拉的几颗,现在看,倒是多了不少。” 走在青石板地面,公孙黎的高跟鞋发出“哒哒”声。 即使这样热的天气,依旧有游客从远方过来旅游,耐着高温打卡,发朋友圈,一结束立马躲进街边的开着空调的商店里。 池沼不能理解这种行为。 “再往前走,拐个弯穿过一条青石巷就是我家老宅了。” 穿过青石巷,来到一幢院子大门前。 公孙黎:“大户人家。” 池沼:“我不是早就说过了,我有点钱,不缺钱花。” 池沼看着红油漆不够鲜亮的大门,心头有点发酸,拿出钥匙,打开这幢时常出现在他梦中的院子。 这里承载了他儿童时期所有的记忆,也留下了他最大的伤痛。 推开大门,郁郁葱葱的植物,反而衬托出这幢院子的荒凉,与颓败。 池沼满目怀念,伸手抚摸着亭亭如盖的桂花树:“就算我每隔几年都会花钱请人检修,可是没人住的房子,即使再精心保护,都避免不了它的衰败。” 公孙黎:“这颗桂花树长得很好。” 池沼像是透过这棵树在怀念什么、 “这颗桂花树是我六岁生日那天和爸妈一起种的。数还在,人,却只剩下我一个了。” “你不用安慰我。”池沼摆摆手。 “???”并没有准备安慰的公孙黎,“节哀顺变。” 来到堂屋,一眼就看见正上方挂着一幅画,画上是一棵参天大树。 池沼见公孙黎似乎对这个画有兴趣,就介绍道:“这幅画,画的很不错吧,一棵树也画的大气磅礴,有种想要跪下磕头的感觉。” 公孙黎看到这画的第一眼就觉得眼熟,随后恍然大悟,这画的不就是她的原身嘛,难怪眼熟。 不过,她的原身画这幅画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这幅画是何人所作?”公孙黎坐下。 池沼:“是我奶奶画的,虽说只是爱好,可是水平是很不错的。听说曾经有人见了我奶奶的画,要出十几万买,不过,我奶奶也不缺那点钱,更何况每一幅画都是她的心血,我爷爷也舍不得。” 公孙黎奇怪道:“你知道这上面画的是谁吗?” “不就是一棵树吗?”池沼惊讶的看向公孙黎,“难倒是你?” 池沼记得公孙黎是古树化形,而她又那么问了,那画上自然就是公孙黎的原型了,只是他怎么觉得这么不可思议。 他奶奶竟然见过公孙黎的原型,估计不止一次,否则,怎么能画的栩栩如生,每一个细节都那么逼真。 公孙黎:“自我化形以来几乎没有暴露过原型,你奶奶是怎么看见的?” 不仅池沼觉得奇怪,公孙黎也不解。 池沼突然想起来,他奶奶留有几大木箱的画在她自己的房间。 他道:“或许我们应该看一遍我奶奶其他的画。也许能解开迷惑。” 二人去后院,打开尘封许久的木箱,里面放了满满的画。 池沼:“小时候,爸妈不许我进这件房,怕我不懂事,弄坏了这里面的东西。所以我也是第一次看这些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