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的原因是初代观主认为,方外之人不可贪图享受,要时刻谨记身上的责任,所以取了这个普通的名字,是这样吗?” 公孙黎嘴角隐约可见笑意,道:“当然是假的。” “第一代观主,建立这座道观时,兜里空空,勉强搭了三间屋子,简陋至极。” “道观大会都没有资格参加,观小人少,其他道观不承认,受了气,回去后就立志要建富丽堂皇的道观,甚至,将这个作为观则第一条。” “至于观名,老观主抓耳挠腮,想了许久,也不知道取何名字,后来想到,他曾经路过一家道观,不仅建筑恢弘大气,更是香客如云,便直接取了一样的名字。” 池沼听完斟酌道:“初代观主真乃性情中人。” “居士,请随我来。”小道士和蔼有礼。 进了香室,里面有位年纪大约五十左右留着美髯的老道士。 老道士转过身来,克制着激动,上前,目光灼灼,声音都有些颤抖:“是公孙居士?” 公孙黎:"你就是这代观主?" 老观主很快稳住情绪,转身从木质柜子里拿出一本保存的很好的本子,本子封面是一棵茂盛的,充满生命力的参天大树。 公孙黎接过来,翻看,那里面竟然是关于她的。 看着再熟悉不过的笔迹,公孙黎有些惊讶,清崖小道士竟然留下了这个。 本子里写着,青松观的道士要一直护着她,像尊敬清崖一样尊敬她。 公孙黎想,他大约是怕她一个妖,在他死后孤身一人吧。 池沼扫了几眼,心中诧异,这个人竟然为公孙黎做到了这一步。 难怪,他提前打电话过来时,提到公孙黎的名字时,接电话的道士情绪激动了许多,仿佛,一直在等待。 原来不是错觉,是真的,一直在等着公孙黎。 老观主:"清崖小师叔在最后一页留有给公孙居士的话。" 公孙黎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望小黎有可归之处。 清崖,她化形后遇到的第一个人类,一个死的时候才二十五岁的小道士。 老道士本以为这个本子永远也送不出去了,他的师父等了一辈子,临死前还叮嘱他要看好,等着本子的主人过来。 “你的师父是清知小子?”公孙黎还记得这个调皮的喜欢跟在她身后的少年。 老道士微微弯腰:“师父于四十年前羽化登仙。” 池沼听见一声轻的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他侧过脸看着公孙黎,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他想,她一定很伤心吧,重游故地,认识的人没了,只有陌生的面孔在这熟悉的地方。 公孙黎放好清崖留给她的本子,道:“我要看看藏书阁中的《天元经》,方便吗?” “公孙居士要看自然是可以,只不过——”老道士苦涩又羞愧的低下头,觉得无颜面对她,“公孙居士信任我观,将《天元经》交由我观保管,我观有负所托。” 池沼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只见公孙黎面上并无意外之意,似乎已有所察觉。 公孙黎:“《天元经》丢了多久了?” 老道士:“九十七年了。我们一直在找,却没一点消息。仿佛偷走《天元经》的人只是想偷走它,非常奇怪。” 公孙黎摇头:“你错了,偷走它的人早就利用《天元经》修炼邪术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