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碧绡点点头,道:“我知晓了,你去叫他稍待片刻,容我进去跟夫人说一声。” 碧绡推门再进去时,发现容因已自个儿将余下的那两只朱钗取了下来。 见她进来,问:“怎的,出了何事?” 碧绡将方才那小丫头说的话又转述一遍,才准备问容因是否要走这一趟,便见容因迅速起身走到一旁,拿起悬挂在衣架上的外袍:“走,碧绡,去西院。” 不是青松来请,那便多半不是祁承懿亲自授意。 那孩子一贯心思深,即便是自个儿院子里的婢仆也都不全然信得过,但凡有事,从来都是交与青松亲自去办。 如今来得不是青松,那便是青松也被什么事牵绊住了,这才找旁人来传话,只是不知是祁承懿让来,还是青松让来的。 从东院到西院的距离并不近,那来传话的是个年轻的小厮,步子本就比女子大了不少,再加上心里着急,更是健步如飞。 碧绡还好些,容因却跟得很是吃力。 等到好不容易望见西院院门,她额上已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双颊泛红,喘息急促。 崔容因本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更遑论容因这段时日还接二连三的生病,如今能走到这儿还多亏了前些日子祁昼明叫她扎的那些马步。 中途碧绡还曾几次想叫那小厮行得慢些,却都被容因用眼神制止。 眼下看她这副模样,碧绡心疼不已,却不知容因已暗下决心,日后还需坚持锻炼,努力将这副身体练得强健些。 进了西院,那小厮并未将她们二人带去祁承懿房中,而是七拐八拐将她们往院子西北角引去。 走了一段路,容因察觉不对,顿时心生警惕,将人喝住:“你究竟是做什么的?不是说小公子有事寻我,那为何不去他房中,反而要往这边来?” 年轻的小厮闻言,迅速转过身来朝容因一揖,惶恐道:“夫人恕罪。小的不敢欺瞒夫人,实则是青松小哥儿叫我来寻夫人相助,小公子他,他……” 他面露难色,似是实在说不出口,索性抬手一指身后,半是无奈半是哀求地道:“夫人,您还是快去瞧瞧吧。” 容因将他脸上的神情仔细端详了片刻,见他不像作假,目光凝肃起来。 她转身一把拉住碧绡,提起裙摆便朝他所指的方向跑去。 容因腿上一早就没了力气,此刻全靠毅力支撑。 幸而跨过回廊尽头那道狭窄的小门,容因一打眼,便瞧见了那只正站在梯子上奋力往上爬的小奶团子。 当下,容因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小兔崽子,又开始整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