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应该都不会有。 虽无法与崔容因的身份割裂开,但她却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 有父母的前车之鉴,她深知像她和祁昼明这样各怀心思、彼此猜忌的夫妻,并不适合共同抚育一个生命。 更何况,祁昼明看上去也算不得什么好父亲。 容因也并不担心宋嬷嬷将这事泄露给祁昼明或者祁太夫人知晓,虽说于古人而言,婚后不能有子已犯七出之条,但祁家的情况却全然不同。 有祁承懿这个宝贝疙瘩在,恐怕她始终无子,才是祁家上下都愿意见到的。 因此她笃定,即便宋嬷嬷将此事吐露出去,也不会对她有半分影响。如此一来,倒是两全其美。 一阵哑然过后,宋嬷嬷迟疑着问:“夫人……此话当真?” 问这话时,她不再顾忌什么礼节,抬眸直视向容因那双隐隐含着哀愁的眉眼,试图从她的神情里找出什么端倪,以证实她方才这番话的真伪。 即便被三番两次地质疑,容因依旧好声好气地道:“自然,这种事我怎会拿来扯谎?嬷嬷若不信,大可私下里去找那郎中求证一番。” “不必,奴婢愿意相信夫人。” 但凡女子,都对子嗣事看得无比重要,应当不会愿意拿这等事来随口编排。 “既如此,那嬷嬷不如拾掇拾掇,今日便随我一同回府?”容因笑起来,眉眼弯弯,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宋嬷嬷与她对视了一眼,虽因她的话而目露欣喜,实则心底仍悬着一块大石。 此番她得偿所愿,终于能够回府。 可方才那一番话后,她却深知,这位新夫人的心思和手段恐怕是比先前还要厉害三分。 她万不能再像先前那般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