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自己呢?该为谁而鼓与呼呢?是不是只为了金钱利益的驱使,而把手中的笔杆子当作摇钱树呢?那跟“艺伎”又有多大区别呢? “欢迎今后到我们家里去做客。”雪莉打断了他的思路,提醒小黑该告辞了。 风停了,雨住了。万丈阳光洒遍四方,太阳重新跃出云海,把方才遮挡住阳光的乌云抛在背后很远。 “高哥,我们要走了,欢迎来玩!”临行前,小黑抽了一本情爱小说,“我借去看几天。” 高枫微笑地点了一下头:“雪莉真是一位好姑娘,你可要好好地善待她,珍惜她,疼爱她,只是......” 高枫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给塞住了。小黑正欲听下文,他却突然卡住了,雪莉神秘兮兮地瞪了他一眼,他慌乱得连手中的书都掉落到地上。 “只是什么?”小黑急忙追问道,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甭说了,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听哥的话,小两口要恩恩爱爱地过日子。”高枫像用老成持重的长辈说话的口吻训导小黑,“小子,你得好好地看着她,守住她......” “得啦!高哥,不用为我担心好了。我家这个‘书虫’对我百依百顺,可好了!”雪莉拍了拍小黑的手臂,揉揉揉他的腰,“阿蒙,你说是吗?” “哦,是的,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小黑站起身来,“高哥,你也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考虑考虑了。” “是呀!缘分未到,又有谁肯嫁给我这个又穷又丑又瘸的老单身汉呢?”高枫的眼里布满了淡淡的忧愁与哀伤。 刚才,小黑觉得自己的一句话可能刺痛了他的心,便想找些恰当的话语来安慰他,头脑里却一片茫然、空白。 “别伤心、难过。”雪莉代替小黑,填补了他内心的空虚。 “没事的,我对生活从来没有绝望过。我现在已经开始有了一个心上人,只是时机、条件还没有成熟。”高枫拄起拐杖,站起身来,为他俩送行。 “那好,希望下周能在这里见到未来的嫂子。”雪莉牵起小黑的手,向桥头走去。 “再见!”高枫目送他们俩走出了老远,才收回视线。 待到下午三点半,小黑在莲河镇供销社门市部帮雪莉照看店铺。她的母亲走过来打听雪莉的去向: “小莉到哪儿去了呢?” “伯母,我刚才看见她还在大门口帮您照看桌球摊,怎么一下子就不见她的踪影,会跑到哪里去了呢?该不会出事吧?”小黑突然想起上午那个“二愣子”说过的话,“她跟别人玩去了,听说是要去钓鱼、打鸟。” “你真糊涂,还这么称呼我?”何母伶牙俐齿,“雪莉已经是你的老婆了,你怎么也不管住她?随便放她出去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厮混呢?” 花池里的芙蓉树在风中颤抖了一下,一片枯黄的叶片飘落下来,小黑的心像是被一根刺扎了一下。 “噢,该改口叫岳母,叫妈妈了。”小黑慢吞吞地支吾着,“妈,你看她又不是笼中的鸟,我能捆住她的手脚吗?” 小黑真弄不明白,一个刚刚结了婚嫁了人的新娘子,怎么还疯疯癫癫地到处乱跑,像一匹野性难驯、无拘无束的马儿四处奔腾、撒欢?难道她还跟许多个男人有染?”小黑开始意识到自己过于急切,犯了一个美丽的错误,担心头上戴绿帽子。 “田乌蒙,你听着,今后无论如何得管好自己的婆娘,你骂也好,打也行,随你怎么想法子,再也不能让她跟其他任何男人有瓜葛、来往!”何母铿锵有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