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过出年来以后,他似乎又“旧病复发”,竟然伙同“小喽啰”大胆地把食堂女职工代步用的俗称“小毛驴”的电动摩托车,给拖出去卖掉了。他俩堂而皇之地对门卫说:“我们帮那个食堂大师傅去修理一下车子。” 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他俩居然这样偷盗人家的摩托车,据为己有。接连一个星期,他俩待在外面的录像厅、网吧、旅馆里逍遥自在,也不去上学,还得父母家长急得团团转,到处找人。 一个星期之后,小黑的六伯伯在一个黑网吧,找到了精神颓废、萎靡不振的儿子田永星,一颗悬着的心才像一块石头落了地。他担心儿子被人家拐骗到传销组织里去了,被坏人打伤打残了,挖肾割腰子了......简直不堪设想。 六伯伯田德高又只好安慰儿子,劝儿子复学,又要给人家赔钱赔笑脸,还要请学校领导班主任喝酒吃饭赔礼道歉,就差没有给人家下跪去了。学校给了他田永星一个台阶,让他写了一份《保证书》,作出了“记大过、留校察看”的处分决定,并让他和“小喽啰”罗明楼上台在国旗下当众念《悔过书》。田永星虽然上台低沉而断断续续地念了一页认错悔过的检讨书,但他的骨子里好像已经习惯了我行我素。 过了一个月以后,他俩没有再在学校里面犯低级错误,而是跑到大街上,纠合另外两名社会青年,组成了“豺狼帮”,各自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一个开中巴车的司机的腰部,轻声而严厉地说道: “老兄,请你拿出几包烟钱来,兄弟们没得饭吃了。” 那个司机递给他们一包烟,“老弟,请你们抽一包烟,可以。但,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是属于敲诈行为,是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的,弄不好是要坐牢的。我看你们还小,就不跟你们计较,你们最好在这个年纪去上学读书,才有光明前程,将来才有大把的钞票等着你们花。” “可是,我们读书读不进去,我们对读书学习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一个戴墨镜装老大的十六岁的社会青年嘴角叼起一根烟,粗着嗓音说。 “我们觉得像香港那边的‘古惑仔’,拿把砍刀打打杀杀,像张子豪那样连香港的大老板也能绑来索要赎金,甚至连首富李嘉诚的儿子也敢绑票,那多英雄,赚大钱,发财多快多爽呀!”另一个大声说话还配着手势的“老二”拿出打火机给“老大”点燃了火。 司机每人给他们发了一张十块钱的钞票,说: “你们拿去买点东西吃吧!下回可别这么干了,老哥开车也很辛苦,赚点钱也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也得养家糊口。” “好咧!”他们四人拿了钱,赶紧走人。 他们换了一个停车场,故伎重演。但是,这回没有那么好运,他们遇上了一个会点武功而且是当了兵回来的汉子,他的表哥就是派出所的柏平安所长。 “老二”不知好歹,也不知天高地厚,拿着一块石头威胁“兵哥哥”: “废话少说,快点留下‘买路财’!不然,我们把你车子的反光镜砸了。” “这里有一张‘红脑壳’,你们尽管拿去”“兵哥哥”伸手掏出一纸钞票递给戴墨镜的“老大”,“但是,砸玻璃的话,你胆敢动手试一试,我要你蹲到牢里去吃牢饭,喂蚊子,让蚊子吸你的血!” “老大”毫不客气地接过了钱,正准备退去,扭头望见“兵哥哥”拨了一个电话—— “我在城南停车场,这里有几只‘蚂蚱’在蹦跶。”他冷峻地说。 “兄弟们,上!”“老大”发了一声号令,四个人竟然一齐动手,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