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去诊治才会好转,可是我们哪里拿得出那么几千块钱去看名医呀?”老爹内心充满了矛盾,心急如焚。他焦虑不安地在屋里来回踱步,梦想一夜暴富,可自己当个民办教师,薪金微薄,一家人辛辛苦苦种田地养猪养牛养鸡鸭,整天跟着受累,忙得像陀螺整天团团转,却发不了财,又一时一筹莫展,酸楚与无奈伴随病痛折磨着妻子的同时,也在折磨着他。 “孩子念书要紧!‘富贵靠读书,穷人靠养猪。’我就算是去死,也不能耽误小白再去上学搏一搏,家里就是砸锅卖铁卖瓦片,再怎么省吃俭用,也得供孩子到学堂里去,窝在家里没出息,小白他爹,你说是这么个理吗?”妈深情地望着大儿子小白,潮湿的眼眶里绽放着水花般的光芒,好像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小白看到妈妈眼里闪烁着泪光,更加忏悔自己过去的一年当中没有把全部的时间精力投入到学习拼搏进取当中,恨不得给自己狠狠地扇一耳光,诅咒自己真不该成了“窝囊废”。 “爹,妈,只要还有机会,让我重返校园,我一定会奋力拼搏,努力争气的,决不会让你们失望。”小白双手用力地捏紧了拳头,突然想起过去“矮冬瓜”林欢冬在初中时期成绩还不如自己的,都怪自己太骄傲自满,没有坚定意志,想着贪玩放松开心,像童话故事《龟兔赛跑》里的兔子原本跑在前面的,结果却输掉了。 小黑站在家门口,看了一阵子,见弟弟小红若无其事的在喂一只从树上擦着枝杈坠落到地面而受了伤的小鸟儿,好像他大哥高考中不中榜与他无关似的。他把从嫩豆子里剥壳时冒出的一条条小青虫,弄到那只麻雀鸟面前,那小鸟睁圆了眼睛,张嘴叼起就吞吃了。 小黑看到家里困难重重,终于从枕头里把自己私藏了很久的存折拿出来,递给妈妈。 小黑听到妈妈破涕为笑了,才转身离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老爹正坐在堂屋里的八仙桌旁,借着煤油灯散发的光芒,静静地看《教育学》、《心理学》之类的书,准备迎考取得《教师专业合格证》。他已二十多年没有认真读书了,这种师范专业的书籍在青少年时期上学时又没有接触过,而要从民办教师转为正式公办教师,必须要取得《教师专业合格证》——相当于《教师资格证》。这是他前进道路上过关卡必备的一本通行证。 “爹,明天晚上白兔村要放两场精彩电影,听说在县城电影院放映《少林寺》的时候,很多人想买票看都买不到,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小黑走到老爹身后,一边为他揉肩捶背按摩腰部,一边轻声地说道。 “哦,我早晓得了,明晚你们一起打着手电筒去看露天电影吧!我就不去了。”老爹回过头来会心地笑了。“你们早点睡觉吧!半夜,我还得叫醒你们一起参加‘抗旱特战队’活动,受得了这份累吗?四更天,爬得起来吗?” “行!没问题,爹,您也早点休息吧!”小黑为爹捏了捏小腿肚,伸手拍了一下。“哎哟!有蚊子在吸血了,您居然没感觉。” “不碍事,让它吸吧!蚊子也是生命,也得活命嘛!我皮糙肉厚,免疫力强,只要不感染病菌就行了。”老爹说着,拿起蒲扇摇晃着,拍了拍有点发痒的小腿肚。 小黑走到父母的卧房里,掀开蚊帐,看到弟弟小红从家门前柑橘树上捉来的一只螳螂还藏在角落里,蚊帐里已经听不到蚊子发出的那种“嗡嗡”声,心里不由得暗暗发笑。他转身走出卧室时,被从后门拎起潲盆刚喂完猪返回的妈妈逮个正着。 “小黑,你干什么?是不是翻悔了,想把我放在枕头好用来买冰棍吃?”小黑妈妈走到厨房,放下潲盆,劈头盖脸地问道。 “没有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