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横尸遍野。 血流成滩。 沈祁语本想说点什么,但鼻尖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本以为那是地上的尸体传过来的,可直到三人回到客栈,她与萧玦进了同一间屋子时,那味道仍旧存在,甚至,还很新鲜。 萧玦身上虽然沾了一些血,但这些血的味道绝不可能这么浓。 “陛下受伤了。”沈祁语道。 萧玦看她一眼,走到屏风后面脱去外袍,“你如何知道?” 沈祁语往那边靠近几步,“臣妾鼻子灵。” 萧玦笑一声,本想说什么,却又突然止住了话头。 不该是这样的。 他们之间的氛围。 他们前不久刚刚吵完架,他还在提防她干政的目的。 他不再出声,自顾自地脱衣服。 右手手臂上的伤口虽然不深,但到现在仍旧微微往外渗着血。萧玦皱眉,“你去把唯译叫过来。” 沈祁语愣了两秒,“臣妾就在这里,陛下找唯译做什么?” 萧玦看了看自己光溜的上半身,太阳穴青筋直跳,“朕没穿上衣。” 沈祁语回得很快,“臣妾并不在意。” 这么好哄人的时机,沈祁语脑子有问题才会放过。 但萧玦不领情,他冷笑两声,“你不在意?你不在意朕在意,朕就是不想让你帮忙怎么了?” 沈祁语一哽,“......” 真是给台阶不下啊这个狗男人。 “臣妾去找唯译。”她沉默两秒,“陛下先等着。” 唯译的房间离二人的房间并不算远,沈祁语礼貌性敲了敲房门,向后两步推开。 唯译开门,见是她,立马没什么好脸色,“做什么?” 沈祁语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盯着盯着忽然冷笑一声。 唯译被她眼神里传来的压迫感惊得一愣。 本以为她只是个骄横无度的弱女子,怎得身上竟然有如此气场..... 当然有,上一段生命旅程里,她管那些心思尽用在旁门左道的学生的时候就用的这样的眼神,一管一个服气。 唯译再怎么着都只是个十六岁的青年,而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老师身上的压迫感对于读过书的人那都是天生带压制的。 “陛下受伤了。”她冷冷道,“我到你这里来拿点金疮药。” 她一脸严肃,字正腔圆里的语句里是对萧玦命令完全的背道而驰。 但唯译如何能知道,他抿唇,进屋将药拿出来递给沈祁语。 沈祁语垂眸结果,抬眸看向唯译时又是一声极具压迫感的冷笑。 唯译:“......” 好...好窒息。 “做得不错。”沈祁语朝他点点头,“去休息吧。” 十足的师长风范。 莫名感觉回到训练处的唯译:“......哦。” 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萧玦抬头,舔了舔有些泛白的嘴唇。他以为来人是唯译,哑声道:“你直接进来。” 沈祁语一顿。 还有这种好事儿? 她无声弯起唇,朝着屏风后大步跨过去。 刚转过身,便与萧玦对视了个直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