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应该明白。” 自感羞惭的炳忠起身对着她躬身致歉:“给您添麻烦了。” 反观陆喻衿,恼恨顾知愚险些害死自己之余,无意瞥见了案上那把匕首,顿感十分此言。 她愤然起身,抄起案上的匕首便高高扬起手想要将它砸在地上,却被祝贻芝抢先一手将其拿了起来,放在眼下仔细端详。 “要不是常前所来搜,我都不知道,你身上还有这东西。” 祝贻芝俯首笑问:“哪儿来的?” 陆喻衿没好气的嘟嘴回道:“一个扫把星的,净给我招灾了,早就应该把它丢了,看着就晦气。” “还是留着吧。” 缓缓拉起了陆喻衿的手,祝贻芝将匕首搁在了她的掌中:“它在保护你也说不定呢。” 起身环视狼藉一片的屋内,她拍了拍手:“好了,过去的事就更让它过去吧,别忘了今日可以例休之日,晚上会更加忙碌,各自收拾好,回到自己的值守之上。” 离开陆喻衿的卧房之后,祝贻芝来到了专房食盒和其他用品的库房。 打开门步入其内,她反手便将门缓缓关上。 而顾知愚已经在此等候。 他将食盒递向了祝贻芝:“该物归原主了。” 接过食盒,祝贻芝打开了上面的盖子,在盘子下发现了那本《醒国民立志》。 “果然是你拿走的。” 祝贻芝微笑之余不免好奇:“虽说在你说可以去搜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不过还是要问一句,你是什么时候做的?竟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其实也算不上神不知鬼不觉。” 顾知愚淡淡笑道:“慧琳告诉我后厨已经将饭菜都装好了,她手上有事腾不开,就让我自己去拿,结果我无意间看到陆喻衿躲在假山后偷偷看向炳忠的卧室,而炳忠将什么东西塞到了枕头下,大致猜到了炳忠藏在枕中的定然是禁书。而炳忠走后,她又鬼鬼祟祟的去将书拿了出来,藏在了自己的屋中。” “所以,你怕她会出事,就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了然事情原委的祝贻芝笑着接过话来:“对吧?” 在祝贻芝面前,顾知愚也不加以掩饰:“她对这太府城内的水到底有多深,显然还不了解,否则也不会做这么鲁莽的事,险些给自己招来灾祸不说,还差点连累了您。” “我倒是不打紧,只是若此次真的请了毛统事来,这层关系下次就不能再用了。” 祝贻芝将食盒放下:“不过也多亏了常有宁搜了小鹿的屋子,我才有了意外的收获。” 滑落,她看向顾知愚露出一丝异样的笑容:“比如说,那一直被她守在梳妆盒中的匕首。” 一听这话,顾知愚自然想起了自己在拿走书时,也看到了那柄匕首。 “那时当初送她回去时,为防她会遇到不测才送她防身的,别无他意。” 看着顾知愚刻意回避自己的眼神,祝贻芝笑得更开了:“我没说你有别的意思啊,紧张什么呢?” “小冉还在家等我,先告辞了。” 词穷的顾知愚无奈只得选择绕开她离去。 “有件事很在意。” 祝贻芝的话令他感到有些不太寻常,便驻足回望:“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