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她才停下脚步回身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眼见没有旁人在场,陆喻衿便一五一十的将两合书院遭到突然袭查的事,都告诉了祝贻芝。 虽说祝贻芝听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不过还是不忘提醒炳忠道:“往后的风声只怕会越来越紧,你在书院一定要谨言慎行,切切不可给诸位先生和郁老院士惹来麻烦,记住了?” 有了先前的经历,炳忠自然知道事态非同小可,当即回道:“馆娘放心,炳忠明白个中利害。” “那便好。” 祝贻芝道:“好了,你们都去准备一下吧,待会儿要忙起来了。” 正当二人准备离去之际,慧琳急急忙忙的从前厅跑了过来,对祝贻芝说道:“馆娘,钦察监的人来了。” “什么?” 三人听罢皆露诧异之色,尤其炳忠更甚。 祝贻芝问道:“可有说明来由?” 慧琳道:“我让他们在前厅等候,可带头的前所常有宁根本不听,直接带人闯进来了,说话间就到。” “他们怎么会来?” “我内急,先走了。” 变数来得太突然,祝贻芝瞧着炳忠神色慌慌,可还未及她开口问,炳忠便搁下了手中的食盒,转身便欲跑开。 “谁也不许走!” 正当他刚刚跨出左脚,常有宁便已推开了沿路阻拦的小厮,厉声喝住了炳忠。 炳忠自知若还要强行离开的话,反倒显得心虚,便只得止步。 “未知常前所大驾前来,鄙店有失远迎还望宽宥。” 祝贻芝笑盈盈的上前相迎,并对慧琳吩咐道:“去备茶,请常前所和诸位钦察监的大人去二楼连云阁稍坐。” “馆娘不必多礼。” 常有宁回应祝贻芝的同时,双眼却牢牢的钉在了炳忠的脸上:“今日本官登门不为私事,乃是有公务在身,就不劳费心招待了。” “哦?” 祝贻芝不动声色的笑道:“未知鄙店有什么公务,竟劳动钦察监如此大动干戈前来?不才愧为东道,若有效劳之处,还请常前所指教。” “馆娘如此识得大体,本官先行谢过了。” 说罢,常有宁伸手指向了站在廊柱边的炳忠:“钦察监接到匿名举发,不知两合书院的学子黄炳忠,可是眼前这位?” 愈发觉察到事情不对的陆喻衿,明白这种场合不是自己可以插话的,便下意识看向了面前的祝贻芝。 回眸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炳忠,祝贻芝内心大致有数,却依旧面不改色,从容如常:“他确是在两合书院就读,我见他家境贫寒、举目无亲,便收留他在此,给了他养活自己和完成学业的生计。” 一语方落,祝贻芝又问:“不知他和常前所口中的公务,有何关联?” 常有宁从袖中取出了郭灿交给他的匿名信,亮在了祝贻芝的面前:“钦察监有例,但凡有所举发违法行径,必要查究其真伪。” 看着举发信上清清楚楚写着,炳忠在国学监颁布了禁书呈缴令后,知法犯法,私自藏匿对岸禁书,祝贻芝眉心微皱,随即笑道:“违反法度自然是不允许的,不过据我所知,这法令才刚刚颁布不到两天,即便是他果真不慎误持禁书,是否可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主动上交的机会呢?” 常有宁冷冷呵笑道:“依法行事,即便是馆娘您求情,也请恕本官不敢擅自包庇。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