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铺面而来。 比起刚来这所学校时那种极不协调的膈应感,现在这变得越发熟悉的景致,不知从何时起开始让她倍感安心。 因为不想与不喜欢的人和事接触,文堇在自己的周围建起了一面隐形的墙壁,目的就是尽量不受外界的影响。 从表面上看,她只是安静自然地度过每一天,在怎么做才能不让别人察觉到自己的内心方面,文堇有着独特的心得。 之所以加入社团,也是迫于母亲的压力,其实文堇并不喜欢社团里那种类似于强制力的东西,例如那些不知何时制定出来的无言的规则——调色盘必须收拾摆放在收纳箱的隔层里,用完的石膏像一定要放回原位。 所以即便加入了进来,她也一直反抗着那些固有的条条框框。 其实她也知道,或许正是这样的心理障碍,才致使自己渐渐被孤立吧。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一直都不喜欢学校。 不过,最近这种被她习以为常的状况似乎正在发生改变。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她活在自我的世界里,恰恰相反,她时常保持着警戒,并密切关注着周围的声音。 “诶,你们听说了吗?好像有人要被处分了,就是一班那个……” “谁啊谁啊?” “好像是叫,顾渊?” “顾渊?他怎么了?” “好像是打人了哦,而且还是当着一群领导的面打的。” “打人?为什么?” “据说是因为爱情?当然,也有说是他暴力成性,听说他以前在初中的时候也因为类似的事情差点被处分呢。” “哇……好吓人。听起来是个很可怕的人呐。” “对啊对啊。” “咯啦!” 汽水罐发生了明显的形变,文堇的视线也随之发生了偏移,落在了不远处聊天的那几个女生身上。 “你们说什么?” 也许是她的眼神像是带着寒冷的温度,那几个女生吓了一跳。 “没,没什么。” 其中一个短发的,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女孩摇了摇头,说。 如果顾渊在这里,他一定能认出来。 范依依。 “我听到了,只是想再确认一下而已。”文堇把剩下的汽水一饮而尽,然后将易拉罐捏扁,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朝范依依走了过来,“你们刚才说,顾渊打人了?是文学社的那个顾渊吗?” “嗯,就是他。” “能确定?” “肯定,因为好多人都看到了,而且他已经被叫走了,现在正在校长室旁的会议室等待处理结果。” “那,你们知道原因吗?还有,被他打的人是谁?” “原因不知道,说法有很多种,被他打的人叫杨浩,哦对了,据说,在现场的人看到池妤对顾渊大发雷霆,特别生气的样子。” 杨浩? 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文堇回到班级,翻出包里的笔记本在座位上一页一页地翻看,但是并没有在最近一年多的记录里找到这个人的踪影,她稍稍思索了一下,又从包里摸出了一本带有锁扣的老款笔记本,那里面记录的是高中之前的事。终于,她找到了这个名字,那是一张夹在笔记本里的彩铅素描,画上是一个男生的侧脸,右上角的标题就是《杨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