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主动提出让他们留下一起吃饭。
皇后没有儿子,却会帮他拉拢和其他儿子的感情,也从不故意为难受宠的嫔妃,心胸宽广,处事公正,这是皇上一直喜欢她的原因。
但其实,皇后可能只是想多吃点瓜。
江怀黎这么想着,看了一眼陶澜,陶澜也正好看向他,好像他们想到了同一处。
江怀黎不由会心一笑。
只是笑了不明显的一下,很快就收敛了,还是被皇后看到了。她道:“听说澜王和澜王妃是一对欢喜冤家,现在看来可能是真的。”
欢笑冤家是陶澜在孟秋庭那里说的,这皇后都知道了。
江怀黎不由想,如果皇后把吃瓜这股劲用在宫斗上,真的会成为明王的头号对手。
皇上听了心气又顺了很多,显然这又说到了他心坎上。
四人一起用了早膳,吃早饭时陶澜喋喋不休,全是关于昨晚的。
皇后视线很难离开他,吃的又香又多。
最后是皇上受不了他的话多,喊他闭嘴,“饭不言寝不语,这样怀黎如何受得住?”
皇后没口味了,“澜王这样也好,有哪个亲王皇子能像澜王这样跟皇上说说话?”
皇上“哼”了一声,“也不能太没规矩,都成亲了,像什么样。”
吃完饭,两人领了赏赐,在皇后深沉的注视中离开了。
马车离开皇宫一段距离,陶澜才跟江怀黎说:“刚才本王的话当不得真。”
江怀黎:“我知。”
陶澜:“让皇上知道我现在还不喜欢你,你就不用,不用维护本王的自尊心了!”
江怀黎:“……”
陶澜:“本王说过,本王的自尊心不用你维护。”
江怀黎头转向窗外才“嗯”了一声。
他果然对此耿耿于怀。
“江怀黎,你不会是在笑吧?”陶澜脸一下就黑了,“你竟敢嘲笑本王!”
江怀黎掀开车帘向外看,“没有,我只是看到了外面的趣事。”
“什么趣事?”陶澜不相信,也向窗外看去。
然后,两人一起看到路上的人都在好奇地盯着他们的马车看。
“……”
今日进宫,他们坐的是澜王府的马车,亲王规制的马车很好认,几乎就是在告诉京城人这里坐的是澜王夫夫了。
江怀黎有点看不下去了,刚要放下车帘,见澜王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某一处,面露羡慕。
顺着他的目光,江怀黎看到一位父亲正抱着自己的小儿子,小儿子开心地搂着父亲的脖子。
马车都要过去了,陶澜还探出他那边的窗口看。
江怀黎:“……”
等终于看不到人,陶澜才放下车帘,坐回来,叹了口气。
江怀黎好像没听到这口叹气。
他不能听到。
陶澜又忧伤地叹了一口气。
江怀黎聋了。
“本王明天就要去太庙了,这一去就是七天啊。什么破规定,不知道是谁一拍大腿想出来的。”陶澜幽幽道。
江怀黎暂时可以听到了,“王爷不知道?”
陶澜愣了一下,“怀黎知道?”
“知道啊,很多人都知道,是明德帝。”
陶澜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了片刻,又继续叹气,“太庙守卫森严,本王是没法翻墙出来了。那个冰冷阴森的地方,本王竟然要待七天,七天见不到怀黎啊。”
“也不知道走之前能不能得到怀黎的一个抱抱。”
江怀黎:“……”
他没回答,其实他也觉得这七天有点难熬。
这七天澜王不仅不在身边,还在很远的太庙,他去稷学宫还不知道会被怎么为难。
一年都过来了,只是七天而已。如果是以前,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在经历了几天清明正常的世界后,他竟然很难再回到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