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别提了,屋漏偏逢连夜雨,集团最大的债主跳楼了,方总如果不第一时间到场,恐怕一分钱都难争取回来。” 南今一惊,脱口而出,“那现在钱要到了吗?” 小杨严肃的摇头,“还没有消息,估计和那边的交涉非常焦灼。” 南今突然意识到自己近来的小心思有多抓马,甚至有些不识好歹。 方禹不是每天无所事事的浪荡游子,也早就过了沉迷情爱纠葛的年纪,他要养活集团上下几百人,要在厮杀中拼命保住自己多年来打拼的天下,还要他跟自己上演偶像剧吗?真幼稚。 几乎就在这一瞬间,南今有所感悟,茅塞顿开。 “你放心,他那边只要有眉目,肯定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的。”小杨似乎很懂小女孩的心思,马上给一颗定心丸。 这是方禹三年来接纳的第一人,小杨总觉得只要他助攻就肯定是对的,付出一定有回报,他俩成婚之日,就是自己工资翻倍之时。 没想到南今反而安慰起小杨,“我很放心,从见他第一面开始就无条件相信他了。” 小杨深吸一口气,真可惜,这么动情的表白方总听不到现场版。 南国风瞄着远处的两人很不耐烦,“到底走不走,我行李都收拾好了。” 南今默默走到供桌边,把妈妈的遗像擦了又擦,最后捧在怀里,这是她唯一要带走的东西。 几小时后,车还没开进市区就停在了一处工地边上,小杨共恭恭敬敬的把南国风请下了车。 南国风狐疑的下车,听小杨说完就翻了脸,“你啥意思?我刚投奔我闺女来,一天福没享就让我干活?” 小杨声情并茂,“南叔,方总是怕您人生地不熟待着太闷了,给您找了份闲差,这是咱们自家的工地,正好缺个管事的能人,您宝刀未老发挥余热,免得落人话柄四十几岁就吸女儿的血。” 南国风抬眼望着一大片正干的热火朝天的工地,似是认同小杨的话,点点头,“给我多少工资?” 小杨伸出五根手指,“五千。” 南国风眼一斜,已经开始畅想自己在工地里横着走,还能有五千块零花钱的逍遥日子了。 “好,那我就留在这上班,也好给南今减轻点压力,她一个人在这大城市打拼不容易。” 这句冠冕堂皇的话若是一年前讲出来,南今真的会泪涕横流,可这半年南国风一些列操作下来,南今早就心如死灰了,毫无情绪波动,帮他安置好后就和小杨离开了工地。 小杨从后视镜里看南今,忍不住道:“南今,你不会生方总的气吧?让南叔在工地上做事。” 南今盯着车窗外的街景出神,“我当然生气,气他居然准备给我爸发五千块的工资,让他去做义工还差不多。” “南叔要不了多久会改变的,给他点时间。”小杨语重心长。 会吗?南今轻轻抹去眼角的泪,嘴上说着爸爸,但她心里在想着妈妈。 小杨不再打扰,按既定路线把南今送回学校,临别前把实习证明交到她手里。 “这也是方总走之前交代好的。” “谢谢。” 再次回到宿舍,南今心情很复杂,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事情,她喜欢的实习工作黄了,还经历了好友的背叛又反转,又失去了至亲,最后眼前住了快四年的小屋也要倒数着日子告别了。 人生真复杂多变。 这一晚,南今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