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直接关了店拦车把南今送到火车站,目送她瘦弱无助的小身体融入进站的人潮心疼的要命,如果方禹对她是真的该有多好? 冲进灵堂,南国风扑向女儿,在众人面前哭到跪地不起,南今的脸白成一张纸,任凭南国风拉扯着她,第一眼泪都挤不出来,只是心脏停了好久没跳。 “南今啊,你妈她撇下咱们爷俩不管了,我可怎么活啊!” “南今啊,你妈临走都闭不上眼,她都没亲眼见到你结婚生子,她不甘心啊!” 南国风边哭边朝门外张望,眼泪戛然而止,“方禹呢?不是他送你来的吗?” 南今没心思回答,径直走到妈妈跟前,捂着胸口闭着眼,任凭眼泪从喉头沁过,周遭的喧闹哭声在这一刻都被她隔绝在耳边,她要和妈妈最后再独处片刻。 突然,南国风过来拽了拽南今质问,“方禹为什么没跟你回来?你俩黄了?啊?我问你话呢!” 南今一把甩开,眼泪终于决堤,“我妈都死了!你到底要怎样?” 南国风终于不再伪装了,“我怎么样?你把人搞黄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你知不知道我订了最贵的饭店20几桌,定金就交了一万,方禹不来谁买单!你妈的墓地谁给买!” 南今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寒而栗,溃不成军。 南今晕倒在灵堂前,醒的时候身边坐着的不是南国风,而是一个身形和方禹有几分相似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影影绰绰中,南今把眼前人当成了方禹。 男人凑过来,“你醒了,别担心,一切都交给我吧,你母亲的墓地我也会负责。” 南今终于清醒,看清了男人的面孔,“你是?” “看来你已经完全不记得我了,高明野,我们一个高中的。”高明野深深的望着南今,眼中的炽热和心疼毫不掩饰。 南今愣了片刻,似乎想起高中时隔壁班那个最爱打篮球的男生,不过她眼下却没有心思多想,撑着手肘从床上坐起来,“谢谢校友,如果有需要我会找你帮忙的。” 高明野不紧不慢道:“伯父订的饭店,尾款我已经交了,伯父选好的墓地也交了钱,你就不要再推脱,给我一个机会照顾你们全家。” 南今头痛欲裂,“为什么?” 高明野倒是坦荡,“其实,伯父早就答应让我们俩交往,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这个机会我不想错过,上次你回来时本来我们两家要见面的,听说你那时候交了男朋友……南今,给我一次机会照顾你吧。” 南今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的父亲真是有效率,这么快就找到了付款人。 “多少钱?”南今带着歉意问。 “钱没多少,花了十万而已,我爸有钱,只要你们开口,再花十万也行,我爸为了儿媳妇很舍得花钱的。”高明野很急。 南今没说话,踉跄着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钱我会马上还给你的。” 南今心里清楚,一旦不明不白的用了高家的钱,她这辈子就要交代进去了。 这么小个县城,今天她平白无故拿人家的钱被传出去,明天就会满城风雨,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高明野和他家人也许是真心想帮忙,顺便促成一桩‘好事’,但南今已经没办法相信她的父亲——那个一直拿她当筹码毫无人性的渣滓。 南今努力让自己从巨大的悲伤中抽离片刻去思考怎么办,万般无奈下她盯住了指间那一抹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