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的感受很幼稚吧,妈妈有时候会用“反正也没办法改变,不如去适应”来回应她的苦恼,久而久之文颂安也渐渐明白好像自己的苦恼只有自己能够理解,便也减少了和别人诉说的频率。 等到罗渽民走远之后,文颂安站起来,腿因为在地板上坐了太久有点发麻,文颂安在腿部完全恢复之后才拿起书包打开手电筒往门口走。 “明明就在嘛,为什么不应答?” 文颂安抿着嘴低着头,没有回答。 罗渽民走得近了点,看清楚了文颂安脸上哭过的痕迹。 “哭了?为什么哭啊?” 见文颂安依旧没回话,罗渽民也没继续问了,轻叹了一口气,“我送你回家吧。” 回去的路上,五月的晚风带着点潮热又带着点凉意,文颂安和罗渽民并肩走在街道上,路灯的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渽民呐,我有点想退社了。” “为什么?” “就是觉得,挺没劲的。” 文颂安没有提到具体的理由,罗渽民没有问她哭的原因,也没有问她想退社的原因。 “我以为我们会一起出道的。” S.M已经连续多年在推出男子组合后次年推出女子组合了,所以罗渽民理所地认为他们会一起出道。 文颂安没有告诉他自己当时签的约和其他练习生们不一样,她的合约允许她随时单方面解除合同,也赋予她更大的自由时间。但文颂安这边和公司从一开始都心知肚明,文颂安大概率是不会以女子团体的身份出道的,负责人老师和大部分女练习生都知道,但罗渽民不知道。 “我有点失望呢,说着想成为小提琴家的我却在这里练习着唱歌跳舞,荒废了本能用来练琴的时间,也荒废了自己的前途。” 文颂安本来就是情绪敏感的孩子,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合作被毙以后也会因为别的,她会对自己正在走的这条道路感到怀疑。她是想要成为专业小提琴家的孩子,为什么会在这里对唱歌跳舞感兴趣了呢,这不应该啊。 “你,你要离开了吗?” 罗渽民没想到文颂安会是这样的想法。她入社差不多一年时间,肉眼可见地对唱歌跳舞生出了兴趣,而且通过努力越做越好,入社没多久的Micky Mouse Club表演中还略显不足的实力,在4月的月末评价已经拿到了A的成绩,刚入社到点就走从不加练,到上个月叫罗渽民和李帝努先走她还要继续练习。种种种种,说没有一点热爱谁也不会信吧。 “还不知道呢,说不定我明天就离开了,说不定我明天不会离开。” 就像罗渽民说的那样,说没有一点热爱谁也不会信。 “你能不能,陪我过完这个生日?”罗渽民小心翼翼地提出请求,他知道自己这有些过分。 “好啊,反正8月也不远了。” 罗渽民舒了一口气。 文颂安6月有一场国立交响乐团的演出,再加上有学校的期末考,还要准备梅纽因小提琴大赛,整个月都没怎么来公司,女练习生中已经在传文颂安退社了,这让罗渽民有点慌,不是说会坚持到他生日吗。但他正面临出道的关键时刻,手机被经纪人收了没办法联系文颂安,他只得问李东赫知不知道文颂安的近况。 “都说了叫我楷灿了啊,你都和她没联系,我更没联系了。” 李帝努在旁边笑嘻嘻地拱火,“哦,看来有人吃醋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