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是以从年后开始,街头巷尾便一直在议论。 其中,被提及最多的便是裴如昭。 谁都知道裴家这姑娘不一般,突然说要参加考科举,然后就一举拿了江右道的乡试解元。 就算江右道这些年来都是科举洼地,但能从中脱颖而出,也足可见这姑娘的不一般。 当然,也有不少人在好奇若是裴如昭真的入朝为官,那她爹该何去何从? 曾经做户部尚书的裴一晖,虽然不算什么能名流千古的好官,但在朝中也算有口皆碑,从前裴家还在尚京时,邻里百姓也受过裴家照拂。 所以更好奇这位年轻有为的裴尚书日后要被如何处置。 …… “裴尚书也算年轻有为,若非有这一遭,再过个几年,那不得是官拜宰相?” “要我说,也是裴大人昏头,裴家小姐再怎么出挑,能做太子妃算不算厉害?偏偏要考什么科举,这下也成不了太子妃了,若有差池,连裴大人的乌纱帽都保不住。” “拎不清啊拎不清——” 茶楼客栈,议论者众多。 裴如昭如今在家安心休养,陆璟之自己心里别扭不肯回去,便整日在尚京城街头闲逛。 听见这些人评头论足,心里翻白眼,心说这些人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眼看着这些人说话越来越无所顾忌,忍无可忍的陆璟之直接拍桌,转身拎着酒壶堂而皇之就做到对方桌前。 “这位仁兄,我这有好酒,能不能堵住你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说完更不客气,直接捏着对方的嘴往里倒酒。 酒,确实是好酒。 可喝起来有点费命。 陆璟之是头回来京城,这城里根本没几个人认识他,再加上如今贤王府就他一人,更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行事无所顾忌。 陆璟之凑到这青年跟前,笑眯眯道:“能闭嘴了吗?” 这布衣青年哪受过这种架势,忙不迭点头示意自己再不乱说。 陆璟之心满意足点头,随手拍了二十两银子在桌上:“一点酒钱,交个朋友。” 这哪是一点酒钱? 这二十两银子都够他们喝五十回酒了。 这财大气粗的傻小子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尚京城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显眼的人物? “陆公子,我家大少有请。” 陆璟之回头,就看身后站了个眉清目秀的小厮,年龄看着跟春雨相仿,但气质可要沉稳不少。 “你家大少?何方人士?” 小厮并未直接回应,而是递上一块腰牌,玉篆的腰牌上不仅刻了大荣皇室的徽章,还写了一个齐字。 齐—— “麻烦带路。” 跟着这位小厮,陆璟之出了茶楼又进了茶楼对面一处一看便知富贵的酒楼。 陆璟之跟着小厮上楼,走了一层又一层。 一直上到第五层,才停在一处包厢外。 陆璟之进去,看到迎门茶座上坐了个一身月白的青年男子。 男子的年纪瞧着比他要大一些,二十七八上下,眉眼平和,气质端稳,看上去并不是个难相处的人。 此人便是当今的大皇子,齐恪清。 齐恪清并非是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