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有荣朝皇帝安置的王爷。 这些王爷皆是齐家子孙后代,用以同地方总兵抗衡。 惟独陆家不同,以开国之功被封王爷,然后又为了新皇登基陆家夫妇齐齐战死沙场,只剩下陆璟之这么一个看上去并不靠谱的儿子。 正因如此,总管两地的安大都督愈发气焰嚣张,手中权柄越来越大。 就如裴如昭所说,是这两地当之无愧的“土皇帝”。 否则她何至于能够在洛州城的街上,就看到有官兵侍卫以安将军直系的名义占女子便宜? 偏偏旁观者神情麻木不仁司空见惯,有种认命的悲哀。 她爹为官清廉自是不用多说,就连在尚京城时那么多位高权重的官员里,也没几个敢纵着手底下的人打着自己的旗号招摇撞骗。 这些地方上的小鱼小虾倒是横行霸道起来。 …… 两个穿着守城军衣服的男子正人手拉着一名女子往前走,丝毫不顾及已经扯破了女子的衣袖,满眼色急。 一高一胖,一看便知是酒囊饭袋之徒。 “看什么看,这是她们爹欠下的!大都督好心好意供她们爹念书,十年都读不出个名堂,欠下的债就得还!” “两个小丫头片子能抵几个钱?安大都督给的恩典,得受着!” 两个男人说得理所应当趾高气扬,耀武扬威地扯着两个瘦弱的女子当街走过,正想继续走,突然发现扯不动了。 “她们不想跟你走。” “两个姑娘的一辈子,人渣的命可抵不起。” 两个男人的手腕骤然被人攥住,回头只看到一身着灰衣的瘦高青年,紧紧攥着他们二人的手腕,让他们动弹不得。 但刚才说话的人分明是女子。 灰衣青年手上突然用力,二人齐齐怪叫一声,松开了手,两个姑娘跌坐在地。 “还好吗?” 两位姑娘被一只素白修长的手扶起,女子冷清的声音像是一阵风,吹得人连骨头都酥了。 灰衣青年身后缓缓显出一女子身影。 女子年纪看着不过十五六上下,朴素的衣着也难掩其国色天香的本质,更遑论其通身端庄沉稳的气质。 怕是连他们安大都督的夫人都不如这少女来得有派头和气场。 “小姐,小心。”灰衣青年突然横手,将胖子摔在地上,单手止住裴如昭往前的动作。 “冬青,我只是看看。” 裴如昭用团扇轻轻推开冬青拦住她的手臂,走到倒地的胖子跟前,蹲下身,问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欠了还不上的钱用姑娘的清白去抵算是怎么回事?” “还是说——”裴如昭站起身,视线从两个倒在地上呜呼哀哉的男人身上越过,直直看向站在街边酒楼。 与安明虞的视线撞在一处。 “还是说,这就是安都督府的规矩?” “这就是安大都督给洛州城定下的规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