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背后……”她没敢说下去,只是觉得这乱麻似的日子不会无缘无故而来。 “才不会呢。”赵浅羽被她说得哭笑不得,嫌弃地推她一把道:“你也是最近忙坏了,才说出这样糊涂的话来。人心难测,青鸢,孟府有孟府的主意,顾轻幼有顾轻幼的算盘,只有本公主想在中间当和事佬,自然是难做的。” “是,奴婢想多了。” “你当然是想多了。”赵浅羽对着镜子,用毛笔轻轻蘸了一些石墨勾在眼尾,瞧着镜中人颜色妩媚,才心思松快些,淡淡笑道:“或许这就是命,命中注定这顾轻幼不该嫁给孟庭轩。也是我抬举她,孟府这样的人家,其实是她高攀了。若没有李绵澈,只怕她还住在乡下,此刻最多也就嫁个什么官府小吏罢了。” “对了,你去问了孟夫人,她又怎么说?” “孟夫人没提起上奏的事,倒是说近来孟将军总拉着孟小公子在书房里琢磨什么事,连她也不能得见。”青鸢轻声道:“想来,想来孟将军和孟小公子是擅作主张,并未告知孟夫人吧。” 赵浅羽将手里的毛笔撂下,呆呆地想了一会,却还是摇头道:“罢了罢了,我实在不明白这里头到底怎么回事。眼瞧着就要入冬,这些事正好先放一放吧。只是,若孟庭轩不中用,你得帮我再踅摸一位合适的公子才好。” 青鸾听公主暂且不理这些事,心下稍稍松快,轻声应道:“奴婢自然会办妥,不过咱们也别急,且看看孟公子与顾姑娘的动静才是。再有,冬天就要到了,奴婢再请医女来为您针灸纤身吧。” “我已经二十四岁了,要靠针灸才能纤身了。”赵浅羽闻言不由得苦笑。“真羡慕顾轻幼呀,她才十九岁。她住在太傅府里,什么时候想跟绵澈说话,都能得到回应……” “瞧您说的,就好像您住在太傅府里似的。以太傅大人的性格,又怎么会跟一个十九岁的小姑娘多说什么话啊。”青鸢不由得嗔怪道。 赵浅羽也被自己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折腾得头疼,拉了青鸢的手道:“这些日子我总是心乱,想来也是年岁大了的缘故。你去孟府传我的话吧,就说本公主的意思,孟公子年幼,还是不要掺和进政事里头。再有一句话,得罪太傅大人就是得罪我,让他们仔细了。” “是。”青鸢点头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