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地将瓶子拂到了地上,她笑容顿时消失。 “你当我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赵谦面无表情,语气冰冷。 刀芝敏见状压下怒火,直视赵谦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到: “你我又不是第一天相识了,想要永无后顾之忧,这是最好,也是最快的法子。” “不行,不能用‘崇阙’,我会再想其他的法子,你无需再插手我的事情。” “阿谦,别再自欺欺人了,你若想要保全赵寂言,只要让他吃下崇阙即可!你若再这般心软,最后丢的只能是自己的性命!” 刀芝敏见赵谦沉默不语,继续说到, “他失忆之后,将他安置到另一个城镇,赋予新的身份,他能安然无恙的过完一生,再也不会卷入这场风波...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这不就是你对‘她’的承诺吗?” 赵谦沉默半晌,开口到“我会将他带去皇城。” “你疯了吗!” “他那时还小,根本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也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你已经喂他吃过一次崇阙了,你忘了吗?” 他的目光像一把刺,似是要将刀芝敏刺穿, “你当我一直不知道?” 刀芝敏面色有些不自然,故作轻松: “你知道又如何?我还不是为了你的安危,总之,你若是想将他带回去,我绝不允!” “你不允又当如何?” 刀芝敏彻底被激怒,她一步一步走向赵谦,碾碎了地上的黑色药丸,质问到: “这些年你当真是变了,变得越来越执迷不悟!上头要是问起你来怎么突然多了个儿子,你怎么解释?你是觉得他不会派人去查?还是觉得将赵寂言留在身边很安全?” 她深吸一口气,无视赵谦愈发难看的脸色,柔声说到, “你放弃了一切,将她的孩子当亲生抚养长大,已经仁至义尽——” 话还没说完,突然面色一变, “好好考虑吧,明日我在老地方等你。” 她踩着窗沿,如鬼魅般忽然消失。 赵谦低下身拾起滚落地上的药丸,塞进了瓶中,随后又将窗台上的鞋痕擦净... 赵寂言推门而入时,正厅早已空无一人,厨房传来赵谦的声音: “回来了?晚膳稍后就好。” “今日我下厨,您就歇着吧!” 赵寂言提着杀好烫完毛的乌鸡,到厨房帮忙。 今日他也想明白了,之前自己总以一个现代人的思维方式去和赵谦交流,觉得他不可理喻,限制自己的自由,但实际上赵谦并无任何恶意,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也是真的一直在照顾自己,纵使自己将来要离开,也不能欠他恩惠。 亲人之间怎么会完全不吵架呢? 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真的把赵谦看作朋友、兄弟、乃至亲人。 今晨和赵谦争执时生的气,早就消散了,卢秋的话更让他对赵谦的身体感到忧心,卢秋只说要好生调理慢慢修养,他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食补。 但他懂得又不多,厨艺也一般,煲鸡汤算是最拿得出手的一道菜了。 赵谦看见他将乌鸡剁了后,又莴笋和胡萝卜滚刀切成块,大致看出他要作何,缓缓开口道: “为父竟不知道,寂言还会煲汤了。” “跟燕儿姐学的,您就安心歇着吧,今日尝尝我的手艺。” “好好,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