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父亲和母亲生了很多孩子,别人都说魏国公夫妻感情弥笃,恩爱无间,实则哪有那么简单。 长倩记得五岁的时候,有一次府中有人传言三姐裕华不是母亲所生,而是在书房伺候父亲的元景姑姑所生,元景姑姑是像一个影子一般的存在,在母亲面前十分谦卑。 那个时候长倩还小,听见了这话就跑去问父亲,父亲盛怒,杖毙了好几个传话的下人,其中有一个是只比他大一岁的小丫鬟,并训斥他说,男孩子不要将后宅琐事放在心上,不可将小人之语当真话来听。 长倩吓得大病一场,自那之后就有点神魂不稳,总觉得那几个下人在他耳边哭泣。后来桓恕夫妇请了高僧给他安魂,又将他舍与兴善寺做记名弟子,一年以后他才好转过来。他记得,那之后不久,他再也没看到元景姑姑了。 到现在他也不知道三姐是不是母亲生的,母亲确实待三姐淡淡的,三姐在家也像个影子一样,比他大不了多少,却寡言少语的,从没看见她在母亲面前撒过娇。他想母亲生了这许多儿女精神有限,照顾不到有所厚薄也是有的。 譬如他大哥是世子,自然最受重视,二哥伶俐聪明,也很讨母亲喜欢,四弟幼小可爱最是受宠,唯有他性格冲淡好静,母亲觉得他未免性子孤冷,不是很喜欢,对他也没那么关注。 他也不以为意,只是偶尔想来,有点羡慕幼弟的恣意由心罢了。 晚上,桓侧妃带菱歌回到了自己住的小院,大半天强颜欢笑,让她疲惫不堪,心境就此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