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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2 / 3)

肯喝,晚上也不用膳,这不是养生之道,你阿兄若知晓,也会怪你不爱惜自己身体的。”

桓侧妃望着帐顶发出一声怪异短促的笑:“哦?我以为你们乐得见我如此呢。”

崔夫人一哽,声音却更加柔和:“看你都说的什么话,你阿兄这两日忙于政事,一直在相府,没回来歇息,还不忘打发人回来探询你的病情呢!”

桓侧妃冷冷说:“我的阿康,反正活不过来了,你们乐得说些漂亮话,我也只能听着。他父王碍了你们的路,你们要除掉他,我也明白,可是阿康还不到八岁,碍着你们什么呢?那么乖的孩子,他还叫你们一声舅父舅母,你们可也真忍心!何必管我死活,就让我自己悄悄地死了,烂了,不是更好!”

说到后面一句,桓侧妃猛地坐起来,声音也尖利起来,几乎是喘着气吼出来的,菱歌拉着她的衣角,想起和自己很好的康阿兄,也哭了起来。

崔夫人的两个侍女眼观鼻鼻观心,象没听见一样,碧儿看着这个,又望望那个,不敢出声劝。

崔夫人头发丝都没动一下,只是温和地看着桓侧妃说:“阿妹,你也是在隐王身边呆了不少年了,多少也有点明白,有些事也是无可奈何,也不是你阿兄一个人说了算。身在庙堂,身不由己的事太多了。男人家在外生死较量,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波及到妇孺也是难免。你阿兄不也是骑虎难下吗?”

桓侧妃冷笑一声不语。崔夫人不理她,自顾自地说道:“这两年你阿兄也是如履薄冰,我时常担心他哪天就回不来了,你看我的头发都白了好些,你阿兄也是肩负着桓氏合族人的荣辱生死,一步踏错也是万劫不复。你也是姓桓的,是不是也要体谅下你阿兄?”越说语气越来越不满。

桓侧妃心中悲苦,自己的父亲是庶子,生来就是伯父的陪衬,以保护服从伯父为使命,而父亲也终于宿命般地完成了他的使命,为保护伯父而死,只留下幼女病妻。

她仿佛能看到病重的母亲倚门盼望父亲的孤零身影,可是最后,她盼回来的却是父亲的棺材。她们不知道该去怪谁。

世家门阀大都是这样,庶子生来就不如嫡子光耀,受重视,想出头就得拿命去填尸山血海。翻过去了蹚过去了,单立门庭有望,越不过去就变成祖宗祠堂里一块冰冷的牌位。

父亲死后,母亲忧伤成疾,不到一年就丢下她走了。许多年后,伯父回乡祭祖,看见了她,念及庶弟的一份救护情,才将她带回了长安。

她从小就听族长说伯父和大堂兄就是桓氏的顶梁柱,伯父和大堂兄对她来说就是天一样的存在。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乡下来的穷亲戚,虽然是伯父和堂兄家里,但是一点归属感都没有。直到遇见定王,她那拘谨慎微的心态奇妙地放松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定王是一个心地软和的人。

后来,她果然在定王府过得很不错。定王府人口简单,定王于女色上又不上心,后院纷争也不多,她是很满意定王和在定王府的生活的。

到定王府后,定王也不会跟她提起皇室和大堂兄的齟齬,她在定王府一直安安乐乐的,她甚至还很感激伯父和大堂兄把她许给了定王的。可是仿佛一场噩梦来袭,大堂兄让她失去了丈夫和儿子。她不明白,怎么就突然到了图穷而匕见的时候呢?

她想不通,但是做不到不怨,尤其是定王才走了几个月,崔夫人就曾暗示要为她另择夫婿。

桓侧妃面无表情地看着崔夫人,说:“我还不够体谅吗?还不够听你们的话吗?阿嫂,你忘了,我刚从老家到长安来的时候,乡下柴禾妞什么都不懂,阿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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