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晏老夫人抬起胳膊,对着阿砚的脸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孽障,你可知罪!” “我知什么罪?”她这一巴掌打的极重,阿砚的嘴里瞬间充满了血腥味。 她看着晏老夫人笑了起来:“不就是刚才想打我巴掌被我拦了下来恼羞成怒了,来吧,现在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逆子!逆子!” 没想到平日里素来软性子的晏文舒突然转了性子,晏老夫人被气的几欲昏厥。 她死死的把住刘嬷嬷扶着她的手:“把这个逆子给我绑到院子里,请出黑鞭,打到她认罪为止,也让所有人都看一看,犯了家法到底是什么下场。” 黑鞭是晏家世代传下来的家法,鞭上带着密密麻麻的小刺,每抽一下都会有成百上千的刺扎进肉里,每打一下鞭子都会钉在皮肤上,拔出来时就是另一种惩罚。 她被绑在一张长椅上,院中只有执鞭刑的一个壮汉和一个数鞭的下仆。但阿砚知道,晏府上下都在盯着着这里。 晏老夫人是铁了心要打死她,况且刚刚窦天师又说出那样的话,此刻谁也不敢站出来求情,执鞭的大汉每一鞭都是尽全力的打。 后背传来无法言说的疼痛,每一鞭打在身上的声音,都像是敲在血水中,阿砚紧紧的咬住牙根一声不吭。 “一鞭……” “两鞭……” “三鞭……” …… “十二鞭……” 夜深露重,阿砚却早疼的就全身是汗。 在打下第十三鞭的时候,执鞭大汉终于忍不住停了下,他提醒道:“五姑娘,只要你认罪,就不用继续打了。” 阿砚无力的摇了摇头,认罪又怎么样,杀死镇宅仙兽这么大的罪,她一旦认下了怕也是难逃一死,里外都是死,她绝不会让晏文舒担上这个恶名。 一轮圆月挂在空中,薄薄的几根云丝若有似无的将它遮挡住。 月是满月,却透着刺骨的冰冷,这样冷漠的深宅中,满月都是如此的清冷。 下仆继续数着鞭打数:“十三鞭……十四鞭……” 她在心里默默的数着,最后意识渐渐模糊,不知道究竟打了多少鞭,她只觉得两眼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最后究竟打了多少鞭,阿砚到现在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在晕过去之后,她被抬进柴房关着,已经过去了三日,除了她的侍女茗红来给她送吃的,再也没人来过。 初冬的柴房冷的像冰窖,背上的伤口无法自愈,晏老夫人下了命令不允许给她请大夫,她浑身滚烫,整个人像是浮在云端。 柴房的门被打开,她无力的朝门口望去,是她的侍女茗红端着食物进来了。 门口有两个下人把守,茗红将柴房的门关上,从食盒中拿出冰凉的饭菜。 她将碗重重的放在地上,冷声道:“五姑娘快吃吧,主子的饭没有了,只剩下奴婢的饭了,吃不惯也要吃。” 她一边说着一边飞速的往阿砚手中塞了一个小瓶子,她深深的看了眼阿砚,阿砚没说话,将小瓶子藏进袖子里,端起地上的饭吃。 等茗红出去了,阿砚才将小瓶子从袖中拿出来,那是一个工艺粗糙的药瓶,从里边倒出十几颗味道难闻的药丸。 这种药丸一般是下人为了省钱用最便宜的药搓成的,一般的富贵人家都不会吃这种药